没成型便像是一朵残花凋零了:“我没醉!”
“回去歇着吧!”
许家安突兀地抬起手臂,挣脱掉庄善若的搀扶,他用的力气太大,反而让自己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住,恼怒地道:“我说了我没醉!”
庄善若收回了手,没说话。该做的她都做到了,有些伤口总要让它自己慢慢地愈合;即便愈合得慢些,只要不是时不时地剥开刚结的痂,总有愈合的那一日。
时间,是无所不能的。
院子里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还伴着许家宝高声的嚷叫和童贞娘极力压制住的愠怒。看来,厅堂里的那一桌散了。
许家安恼怒过后,神情便有些萧瑟。他扬起脸,让整张脸都沐浴在橘黄的灯光里——年轻英俊,书生气十足的一张脸。
“荣先生让我去乡试我,我本对功名没什么追求,只不过,只不过看你日夜辛苦。”许家安声音被夜风吹得断断续续,像是在呢喃,更像是在倾诉,“我后来想,若是c若是我能中了举人,你便是你便是举人娘子,那就不用太辛苦了。我到那个时候,也能够c能够护你周全,你也不用是风是雨,都要一个人挡在前头了。可是乡试哪里那么容易,我怕考c考不取,也不敢向你透露半分,怕是你看轻了我”
庄善若像是被定住了般动也动不了。
许家安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却不知道,原来不论我是好是歹,你都是要走的!”他语毕,摇摇晃晃地往前院走去。
庄善若作势要去扶他,许家安坚决地摆摆手脚步发虚地往前走去。
庄善若只得站在黑暗中,看着许家安孤零零地走到院子中间茫然四顾,那一袭青衫颓唐得像是繁华落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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