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好运了。”童贞娘未免有些酸溜溜起来了。
“那自然好!”庄善若算是彻底放了心,略想了想,又道,“我给她做了几身小衣服,你什么时候进府帮我捎给她去,虽然不值什么,也算是我的心意。”
童贞娘讨好地道:“我看大嫂做的可比那卖的都要好上几倍,求都求不来,哪有嫌弃的道理。大嫂素来与鸾喜亲厚,要送也得大嫂亲自送过去,哪有假手他人的?”
庄善若淡淡一笑:“这高宅大院的,我也不爱去,知道她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童贞娘赶紧摇头:“瞧大嫂这话说的,鸾喜在连家庄也没旁的亲眷,我们是她正经亲戚,哪有不去看看的理儿?虽说二老爷府上丫鬟婆子多,可若是能说上三两句体己话的也只有大嫂一个了。”
庄善若想起最末一次与鸾喜相见时的不愉快,摇着头道:“我不爱凑热闹,鸾喜也必是知道我的心意。这锦上添花的事少我一个不少。”
童贞娘脸上便现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道:“可鸾喜点了名让我们两个进府说说话呢——我也就罢了,不过是沾大嫂的光,可你若是不去,岂不是让鸾喜寒心?要知道,她刚从鬼门关里挣命出来,多见几张熟面孔总是要安心些。”
庄善若沉吟不语。
童贞娘作势拉了庄善若的袖子,道:“二郎过一两个时辰便转回来,我看大嫂也别急着做饭了,好歹在我们前头吃上几口。等大郎下了学,我们四个便一齐上门道贺去。若是缺了你一个,那可就不齐整了!”
庄善若看着童贞娘急煎煎的模样,知道鸾喜生了儿子算是在许德孝面前固了宠,她可要赶紧巴结上去。
童贞娘又道:“大嫂,你也知道我心里有什么也藏不住。二郎总想着自己开间铺子,可又缺银子没门路的,若是四姨太能在二老爷耳朵边吹吹枕头风,那就不一样了。”
庄善若嘴角一翘,许家要开铺子的事与她又有什么相干。看来王有虎开了个木器行后,童贞娘早就按捺不住了。
童贞娘小心地觑着庄善若的脸色,又道:“再者说了,大郎最近日夜用功,正是为了赶八月的乡试。”
庄善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大郎要去参加乡试?
“怎么,大嫂竟还不知道?”童贞娘有几分意外也有几分得意,“也难怪,我看大嫂成日里忙里忙外的,家里的事也不大经心了。听荣先生说,大郎这半年学问大有进益,刚好八月州里有一场乡试,好歹去试上一试——考得上自然是最好,考不上也算是积累经验,为下回做个准备。”
“大郎真要去考?”
“那还有假不成?听说大郎当年参加院试,可是一举拔得头筹的。别看他在人情世故上糊涂,可是一到做学问写文章可是比谁都要明白!”童贞娘故意撇着嘴道,“我看啊,大郎遭此一劫,说不准今后还大有造化呢!万一有像大老爷那样的官运也说不准,到时候也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得了凤冠霞帔的诰命。”
庄善若自然听出了童贞娘话里的冷嘲热讽,不过鸾喜产子,大郎进学两个消息太出乎意料了,她还没缓过神来。
童贞娘看着庄善若的脸色,又道:“二郎都打听过了,那州里乡试的应主考,听说是大老爷的同年,两人还曾经在京城里共过事。我私心想着,若是能从二老爷这儿讨个好,给应主考递个话儿,那大郎乡试的事岂不是事半功倍了?”
大郎竟要去参加乡试?
庄善若还是没能消化这个消息,她想不通,大郎怎么就闷声不响地做了这个决定。怪不得最近都见不到他人,原来除了上私塾便躲在房里用功。
童贞娘故意停了半晌,看着庄善若的纳闷的神色,心里有些痛快,看来这事她真的是不知道。
庄善若想起什么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