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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鸾喜见庄善若只低了头苦笑不语,只当是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更是冷哼数声,道:“所以,若是你这遭来是向我质问为什么又去私塾,我倒是要问问你又有什么立场?”

    庄善若嘴里发苦。

    鸾喜眉目舒展了开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一见大郎,整个人便不像是自己了,甘心在他身边为奴为婢。倒是你,善若姐,却是守着珍宝想要弃之如敝履。”

    “鸾喜,你本知道,我是被骗嫁到许家。”

    “即便是骗嫁那又如何?且不说许陈氏,我单单问你,大郎待你可好?”鸾喜干脆将身子坐直了,咄咄逼人。

    “好。”

    “他可对你有过二心?”

    “不曾。”

    “那你又为何执意要离开他?”

    “说来话长”

    “到底是说来话长还是说不出口。”鸾喜出言讥诮道,“若是大郎没得这一场病,他们家也没落败,嫁到这样的人家,你怕是欢喜也欢喜不过来吧?”

    “这”庄善若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点,她回想起自己原先和许家安订下婚约的时候,她心里有忐忑彷徨不安,单单没有欢喜。

    “可是你也不想想,若是那样的大郎,他又何曾看得上你!”鸾喜不说不快,眼中带上浓浓的嘲讽,“秀儿姐不单长得比你美,更是比你有情有义!”

    连双秀?庄善若想起那个悒郁的美人。

    鸾喜这样比较不公平,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媒妁之言。可是庄善若又不得不承认鸾喜说得没错,即便是许家安傻了瘫了,怕是连双秀也是会不离不弃相伴一生吧!

    庄善若老实地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那黄铜香炉里散发出的幽香也变了味道,几乎让人窒息。

    鸾喜舒心地一笑,重新靠回到美人榻上看庄善若眉宇间涌动着的痛苦。这辈子不论学识容貌她每一样比得上庄善若,不过还有一个人更在庄善若之上。

    往日许家安对连双秀的痴情种种许家人有目共睹,甚至为了连双秀一再忤逆许陈氏,更是为许家招来了这一场滔天大祸。

    而她庄善若又算是什么?若是许家安清醒如昔,怕是连看也不屑看她一眼。对许家来说,她不过是花钱买来的用来生孩子的工具——从这一点来看,和自己又有什么分别?

    鸾喜又下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那枚宝石戒指,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在宗长府上苦挨的日子里,她学会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手腕,才换来眼前的这一点小小的成功。

    月儿打了帘子从外面进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了一个细瓷的茶盅。

    鸾喜神色恢复如常,问道:“拿了什么?”

    “四姨娘竟忘了?”月儿轻快地道,“二太太差人给您送的冰糖燕窝。”

    庄善若默默的站起了身子,和鸾喜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鸾喜却飞快地瞟了她一眼,依旧亲切地道:“善若姐,再陪我会儿,这阖府上下除了月儿和我这肚里的孩子,我也没人可说心里话。”

    月儿嘻嘻地笑着,道:“许大嫂,许二嫂正在二太太那里说话呢,一时半会怕是散不了。”

    庄善若惊诧于鸾喜脸色转换的自如,当了月儿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四姨娘,现在吃吗?”

    鸾喜略带厌烦地看了看月儿手里的那个细瓷的茶盅,撇撇嘴:“先放着吧!”

    “哎!”月儿听话地将茶盅放到了鸾喜手边的小几上。

    庄善若道:“鸾喜,你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也不待她回答,脚步匆匆就要出门。

    “善若姐这么急,莫非是赶着回去挣银子?”鸾喜似笑非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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