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望着易敏芝,瞳仁微动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剑眉慢慢锁了起来,神情也越来越凝重,“把话说清楚!”
易敏芝面带惭愧与焦虑,完全失去了常日里叱咤官场时的从容与老练,面对李枭直视她的俊眸,眼神竟闪躲起来,“卿儿他他是”
“是什么!还不道来!”李枭的眉心已皱成了川字。
易敏芝肩头一颤,低头道:“他是你的儿子!”
“什么?”李枭张着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
“枭郎!”易敏芝伸出手向前走了两步,仿佛想要上前拉住他,可又有什么让她止住了脚步,她就那样凝望着李枭,眼里闪着不明情愫的光。
“你为何现在才说!真是糊涂!”李枭忽然怒吼起来。
两行泪从易敏芝的眼中缓缓流出,“我的你情,也许你这一辈子都不晓得。二十一年前的那一夜,让我终生难忘,从此后我是多么想日日与你相伴,但我知道那只是痴心妄想。所以,当我得知怀了你的孩子时,我是多么的高兴!不能与你相伴,却能生养你的孩子,那与我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易敏芝的话语开始哽咽,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我将卿儿视为你留给我的念想,日日看着卿儿,我就像看到了你。每每见他如你一般智慧,冷静与桀骜时,我就满心欢喜,他身上有太多你的影子!有了他,我的情感有了寄托;有了他,我遏制住了对你疯狂的思念;有了他,我也不会再去招惹你!所以,我发誓不再单独见你,把这个秘密永远隐藏起来。”
“呵!隐藏出了好结果啊!”李枭仰天笑了起来,那笑声竟是那样充满了嘲讽。
“枭郎!我知道有些迟了,但还未铸成大错。趁他们兄妹还没成婚赶紧分开他们吧!”
“还未铸成大错?哈哈哈你以为他们为何要这么快成婚!你的孙儿都快成型了!”李枭气的狠狠的将衣袖甩到了身后。
“啊?”易敏芝伸手捂住了嘴,吃惊的睁圆了眼睛。
“真是冤孽啊!竟让我的儿子从小爱上了我的女儿,如今还做出了有悖人伦之事!上天是在惩罚我当年的不轨行为吗?”李枭痛心疾首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不,卿儿不会的!”易敏芝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不会?卿儿那孩子认准的东西,你何时见没到过他的手?他打小就喜欢蔷儿,蔷儿失魂期间他就在遍访追魂之术,蔷儿回魂后你没见他有多开心吗?爱情是会让人变得疯狂的药剂,饶是卿儿那样精明的人,也难逃情劫!我已得到可靠消息,蔷儿已怀了他的孩子。皇上才会为她二人费尽心机的提前举行婚礼。”李枭对易敏芝吼道。
易敏芝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
李枭嗤笑一声。“哼!如何是好?把那祸胎生下来,滑天下之大稽呀!”
“不!绝对不能发生那样的事!”易敏芝双手捂住脸,垂起泪来。
密室内,两人都不再说话。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二人都在神情凝重的思索着什么。
良久,李枭一脸冷峻的走向易敏之,”你这个糊涂女人,当初若在蔷儿回魂前让我知晓此事,我必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米已成炊,皇上还下了圣旨将他们的婚期昭告天下,你倒说说该如何是好?”
易敏芝此时已欲哭无泪,眼巴巴的望着李枭无言以对。
“说话呀!你不是定国安邦的宰相大人吗?你不是门生遍朝野的帝师吗?此时你怎么哑巴了?”李枭没好气的朝她吼道。
“枭郎!你不用辱我!若蔷儿是我的哪位夫君所生。她与卿儿做下之事,我必会取她性命好叫卿儿死心!只因蔷儿是你的骨血,我才有所顾忌!”易敏芝终于不再沉默。
李枭一时愣了,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