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梅家可风光了。”老梅握着柳夫人的手,憧憬着。
清早,老梅不当值,点卯回来就屁颠屁颠的去教场看儿子,结果教场里空无一人,老梅轻锊胡须,“嘶宝贝儿子呢?难不成练完了?”转眼一想,皱眉拍了拍自己的头,“糟了,寒儿是不是生病了?照这个练法,铁打的孩子也招架不住啊!”老梅是越想越心疼,赶紧朝儿子的住处走去。
在一所别致的小院里,几株腊梅暗暗吐着芬芳,屋子里有人在说话。“公子最近又瘦了些,瞧这衣服都大了。”一个小厮在铜镜旁对正在照镜子的梅傲寒说。
铜镜里,红衣公子高大魁梧,如墨长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眸英气逼人,以前的大圆脸双下巴已不见,脸型已略有棱角了,若是再苦练一月,怕是要变成鹅蛋脸了。
“衣服是大了,这样去见殿下可不妥。虽不用像鲜于妖精和钱狐狸那般花里胡哨,我也得体面一点,对得住殿下的眼睛才是。”梅傲寒对着镜子不满的说。
“他们哪能和公子比?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妖,只能以色事主,公子可是要领兵打仗的,像大梁王一样!”那小厮拍着自己的胸膛,雄赳赳的样子好像自己就在战场上。
“快到我爹那去给公子我借身衣服去!误了公子我进宫的事,我明儿就把你送战场上去!”梅傲寒一脚踢到小厮的屁股上。
“哎呦!”小厮捂着屁股就往外跑,没想到一出门就撞到了老梅身上,被撞了个趔趄,老梅的肚子也被撞得“咚”的响了一声,气的他登时吹胡子瞪眼,“我说梅炎儿啊,难怪你爹给你取这么个名儿呢!你小子确实没长眼儿!大清早的往哪撞呢?幸好你老爷我不是个孕妇,不然你就闯大祸了!”
梅炎儿扑通跪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老爷饶命!”
闻声,梅傲寒走了出来,看见是自己的爹爹,很不情愿的低头拜了拜,“爹爹来了?”
老梅一脸的凶相顿时不见了踪影,换成了一脸和善,“寒儿今日怎么没去练功?莫非病了?”
梅傲寒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父亲,“今日我要进宫面见殿下,一早起来就在洗漱换装,所以没练。”
老梅见儿子没病,松口气,点点头,“哦,这是好事啊,你就应该常去向殿下请安,皇上赐你的腰牌都没见你用过!”说完仔细的看了看儿子,皱眉道:“最近又瘦了,这衣服都大了,去见殿下可不能穿成这样。你娘给我新制备了几套衣裳,估计你能穿。”
梅傲寒低头撇了撇嘴,暗道:“又偷听我说话,真是”遂抬起头,给小厮使个眼色,假装抬脚要踢他,“还不去!”小厮一溜烟儿的跑了。
进宫的路上,梅傲寒高兴的骑着心爱的大红马一路小跑,时不时的瞟一眼自己的右肩。原来母亲亲手为爹爹缝制了一件新衣,藏蓝色底子泛着华贵的光泽,衣领和袖口都是纯净的白,右肩上还绣了一树灵动的白梅,穿在梅傲寒身上甚是合体,大家都说他穿上这件衣服真是俊美无比,而梅傲寒又特别喜欢肩上的那树白梅,所以这一路上心情甚好。
走到宫门,递上皇上御赐的可随意进出宫门的腰牌,守卫便赶紧放行。梅傲寒将马儿拴好,便大步向凤仪宫走去。路上他攥紧手中腰牌,微微笑着,“殿下回宫后,皇上便赐我这个腰牌,命我常进宫探望殿下,足见对我梅家的恩宠和信任,也许我真能当正夫。”更加开心的笑着,眼前又浮现出恒蔷的身影,“呵,当年为了躲避练武而去侍奉殿下,不想倒成了美事了。”忽然又皱起眉毛,“不过,与痴傻的殿下过一生,平平淡淡倒也真,可如今的殿下美貌聪颖,伶牙俐齿,我倒有点担心她瞧不上我了。”
一路上,梅傲寒一会儿笑,一会儿愁,路过凤仪宫旁的花园时,他依然在犯愁,恍惚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这不是梅四公子吗?”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