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又掏出了手机,等了一会,可还是失望地朝老约翰耸了耸肩,继而便拿起自己的包,朝大门那儿走了出去。
梁辰只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埋头进觥筹交错中,可那个轻扎黑发的侧影却时不时晃过脑海,觉得这么坐着简直是如坐针毡,和身边的朋友打了声招呼,便抓起了外套,准备也往外走去,可经过老约翰面前的时候,他开口叫住了梁辰。
“ada。”老约翰手上忙活着,可脸上却是带着玩味的笑容,他看着梁辰,笑着说道,“y一utbeverytiredf一rstarrgatherf一rl一ng(“亚当,盯着她看了半天,一定很累了吧?”)”
“e一n,j一hn”梁辰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出神都被老约翰收入了眼底,他挑了挑眉,不再和他多谈,往门外走去,可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朝着老约翰问了一句,“j一hn,hatdidshesayt一theguys(“她怎么和那些搭讪的人说的”)”
老约翰哈哈笑了一声,将手上的柠檬片放在调好的酒上,慢慢地靠近梁辰的耳朵说道:“y一ukn一shesaidshe\\\\\\\\\\\\\\\'salesbian(“她说,她是个女同。”)”看着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梁辰,老约翰又说道,“ada,she\\\\\\\\\\\\\\\'sn一ty一urtype”
梁辰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朝老约翰打了个眼神,嘴角一挑:“n一tf一rsure,h一kn一s(“不一定,谁知道呢”)”
老约翰看着梁辰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这些年,梁辰是这儿的常客,而他恰好调的酒特别符合他的味蕾,说是有过去的味道。老约翰活了这些年,早就知道好奇心没有什么好处,他从来没有询问过他的过去,可他知道如果梁辰和梅瑾搅合在一起,怕是未来也说不清了。
梁辰找到梅瑾的时候,她并没有走出杜莎多远,她似乎并不着急回家,在清冷的后巷沿着凸起的花圃石牙子,摇摇晃晃地走着,毕竟是个大人,这样的小孩玩意儿难免有些不上手,她时不时便会掉下来,可她倒是一点儿都不懊恼,还因为四周无人开心地大笑。
这让梁辰有些意外,最初,在周舟办公室外看到她时,觉得她真是年轻,定是和周舟有什么匪浅的关系,后来,在日常的较集中,他看到了一个冷静c睿智c理性的女人,连最为严苛的曾玉琦也都对她赞不绝口,若不是他知道严汝毓这么号人,他对梅瑾的印象也是大大的好,可今夜的她看上去和那些形容词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反而倒像他最初认为的那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而已。
梅瑾没有发现梁辰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她哼起了歌,这是林玦大学时候参加歌手大赛拿了第一名的曲目。当时,林玦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她,目光深情,声音悦耳,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梅瑾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天,在这个日子,她独自一人唱起这首歌来,显得又孤单c又嘲讽c又落寞。
幸福,哪里是那么容易获得的东西,更何况还要做其中之最?
梅瑾想着心事,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正担心扭到了脚踝的时候,有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她抬头一看,见导师梁辰有些意外,脚上还真是有些疼,她只好抓住他的手,努力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我刚好经过,就看到你了。”
“真巧。”梅瑾也不知道前头自己的窘样他看到了没,讪讪地笑着,可接下来就找不到话了,“谢谢啊。”
“你是来杜莎的吗?”梁辰指了指后头,他可不想让梅瑾知道自己是尾随她出来的,找着话说,“我常来这儿,都没怎么见过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