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中
面对一桌丰盛的酒菜,逍遥子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公孙鞅一脸复杂地走进来。
逍遥子连忙起身迎接:“公孙公子,你怎么下床了?我去看过你几次,你都昏睡不醒快请坐,快请坐。”
公孙鞅抱了抱拳:“我今天来,一则感谢谷救活了我好朋友的命,二来多谢逍遥先生连日来的盛情款待。”
逍遥子一迭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公孙鞅:“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请逍遥先生告诉我,七号高台上的那位姑娘的来历。”
逍遥子脸色变了几变:“正如英雄不问出处,行有行规,公子只要尽兴就行了,何必一定刨根问底?”
公孙鞅一脸执着:“以我目前的资产,能否替那姑娘赎身?”
逍遥子想了想:“我只能说抱歉。”
公孙鞅忍了忍,道:“那么请先生开一个明价,让在下心里有数。”
逍遥子作了一个手势:“有些事,并不是出钱就能摆平的。九座高台上的任何一个姑娘,在有的人眼里一文不值,在有的人眼里却是无价之宝。这一点公子应该深有体会。”
公孙鞅盯着他的脸:“逍遥先生的意思,是不是我替那位姑娘赎不了身?”
逍遥子微微摇头:“公子误会了。坦率地说,那九位姑娘每一个人的出身都比公子高贵,每一个人所拥有的钱财,都比公子的多。她们想接客就接客,想封台就封台,而且来去自由,根本没有任何束缚。所以根本不存在赎身这一说。”
公孙鞅愣住了。
逍遥子娓娓地道:“至于公子所说的那位姑娘,你是她的最后一位客人。她已经宣布永久封台。在她之前作出此项决定的六位姑娘,其中有两位分别成为两个国家的国母,有一位成为相国夫人,有三位成了王公的夫人。按公子现在的条件,恐怕没有能力接纳心中至爱。在我这里的所有姑娘眼里,仅仅有几个沥沥小钱的男人,太普通了。”
公孙鞅面红耳赤:“在下自不量力,惭愧。”
逍遥子语重心长地道:“历来名大于利。名可以动四方,传千古,利则只能作小营谋。当今天下烽烟四起,争霸图强之国叠生。所谓乱世出英雄,太平盛世养懒虫,公子聪慧过人,境界颇高,何不在腥风血雨里放手一搏,谋四方之福,创万世功勋?”
公孙鞅定了定神:“谨受教。在下从今往后当谨记先生教诲,忍辱负重,力图造福苍生。”
说完,拜了一拜,离去。
逍遥子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道:“好小子!”
高台上
红霞满天。
女郎身着鲜艳的红袍,正在焚香烧甲,向天祈祷。
洪晔施展纵云梯轻功,三纵两纵之下,上了高台。
女郎起身,静静地看着洪晔。
洪晔:“没想到姑娘也精于烧甲占卜之术。”
女郎:“你认为这很难吗?”
洪晔:“不难。只是要有天份。”
女郎:“阁下还有何见教?”
洪晔:“有人在台下等候姑娘。”
女郎闭了一下眼睛:“知道了,谢谢你。”
洪晔微微一笑,闪身不见。
女郎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幽幽叹了一口气,稳步向台下走去。
台下,一根红绳横栏在台阶中央。公孙鞅一袭白衣如雪,站在红绳前,瞅着女郎飘然而下。
两人隔绳,互相凝视。
半晌,女郎启了启唇:“你,要走”
公孙鞅点了点头。
女郎:“你喜欢我的面具吗?”
公孙鞅一时难以回答。
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