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国都帝丘
阳光普照。
都城中一派安居乐业景象。
洪晔和南瑶穿戴一新,携手在街上游逛。
南瑶:“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已暴尸荒野。想想那段经历,真可怕。”
洪晔:“战争带给人们的,总是伤痛和灾难。可是若没有争斗,社会就不会进步。”
南瑶:“难道一定要用无数无辜者的鲜血来谱写文明和进步吗?”
洪晔:“历史本身就是一部用无数白骨堆砌的血泪史。这里当年是殷商王朝的国都。周武王率兵攻陷时,从朝歌到帝丘,百里之内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统治者总是踏着累累白骨登上王位的。”
南瑶幽幽叹了一口气:“要是国与国之间c人与人之间能够真正的和平相处,该有多好!”
洪晔:“谁不这样希望呢?可希望终究只是希望。这几天,我拜读了弦横先生的书,感触很深。若天下是一个统一的国家,没有国与国的界线,没有民族与民族的界线,真正的和平与安宁可望实现。可要达到这个目的,不知要有多少人流血牺牲。”
南瑶:“为了和平与安宁,纵然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洪晔:“你真的这样认为?”
南瑶:“当然。”
洪晔:“我以为你的心已经被仇恨填满。”
南瑶:“我的国家沦亡了,我的亲人沦亡了。可这仅是我的命运。这世界依然美好。我不能把自己的命运化为仇恨,报复这个世界。”
洪晔:“南瑶,你真好。”
南瑶递给他一个温馨的微笑。
这时,前方传来喧闹声。
一队官兵凶恶地驱散着街上摆摊的小贩和行人。
洪晔和南瑶退到一个角落里。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则本能地捏住了剑柄。
一大队车马沿路驶过来。
在卫国相国南文子的陪同下,严震和随员们高坐车上,穿过闹市。
南瑶悄声地道:“我哥哥原来是去迎接韩国的使臣。”
洪晔:“你哥哥年仅27岁,就高居相国之位,真不简单。”
南瑶:“我觉得你比我哥哥有本事。”
洪晔:“别瞎说。”
南瑶皱了皱鼻子。
车队过后,街上解禁。
洪晔和南瑶继续游逛。
南瑶:“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兴趣在卫国作官?”
洪晔摇了摇头:“我原先以为,只要作官,就能为民谋福,可是我错了。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制度,作官只会误国害民。”
南瑶:“你认为卫国的制度不好吗?”
洪晔:“官与民是鱼与水的关系,不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刚才发生的这一幕至少说明卫国的体制没有从根本上把民众的利益放在首位。一个视民众为草芥的国家,是注定没有光明的未来的。”
南瑶瞅着他:“我感觉你与众不同。”
洪晔:“可我毕竟只能生活在民众中间。”
南瑶:“哎,你不是对我说过你大哥也在卫国作官的吗?”
洪晔:“我打听过了。我大哥早已辞官,不知所终。”
南瑶拉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洪晔:“我想让你静静的养病。”
南瑶颇感温暖:“你呀高兴一点,好吗?把好多事情联系起来,就觉得这世界很复杂c很昏暗c很无奈。可是只针对某件事,就觉得这世界很美好。你说对不对?”
洪晔微笑。
南瑶:“我肚子饿了,陪我去吃一点东西。”
洪晔:“可是我没带钱。”
南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