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丑,熄了灯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子。主公何必对某一个女人耿耿于怀呢?何况红颜必定是祸水”
韩昭侯:“放屁。你我都是吃女人的奶长大的。难道你母亲是祸水吗?世人把父亲比做天,把母亲比做地,难道大地是祸水吗?你妻子为你持家,为你哺育后代,给你温存,难道她也是祸水吗?如果一个女人因为美丽就成了祸水,那美与丑c黑与白c善与恶不是统统颠倒了吗?你每天为何不用脏水洗脸,而用清水洗脸?”
申不害跪倒在地:“主公”
韩昭侯:“做人要讲信用。你认为没有把握的事,不要随便答应别人。就算你认为十分有把握的事,也不要轻易承诺。”
申不害:“我为韩国的富强呕心沥血。难道在主公心里,我的价值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韩昭侯:“人和人不能相比,事与事不能并论。履行你的诺言吧。我会厚待你的家人。”
说完,解下佩剑,抛在申不害面前。
申不害双手颤抖,拿起宝剑,高举头顶:“谢主公赐剑。”
韩昭侯复杂地一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申不害放下剑,拔剑出鞘,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我满怀冲天之志,本欲尽展平生所学,光大韩国,纵横天下,百世流芳。不料一语之谬,竟断送了我的一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说完,横剑自刎。
血光飞溅,一代奇才饮恨九泉。
严府
严震执杯在手,独自闷闷不乐地喝着闷酒。
韩昭侯身着便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严震听到响声,警觉地抬起头,见到韩昭侯,大吃一惊,连忙放下酒杯,下拜:“微臣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韩昭侯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整天死去活来的。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开怀畅饮了。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喝酒的。”
严震:“微臣马上布置宴席。”
韩昭侯:“不必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就共一席,喝酒聊天。”
严震:“主公。”
韩昭侯在他身边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啧了啧嘴:“我赐给你的酒比我留着自用的还好喝。看来精瓶装美酒这句话,不切实际啊。”
严震:“微臣能饮如此佳酿,实在托主公的洪福。”
韩昭侯又呷了一口酒:“你何时学会申不害那一套。动不动就绕着弯子骂我?”
严震惶恐:“微臣怎么敢对主公不敬”
韩昭侯晃着酒杯:“没有你们出生入死,又怎么会有我坐享安乐?我拥有的,实际上是拜你们所赐。严震,申不害死了,你难不难过?”
严震:“也难过,也不难过。”
韩昭侯皱了皱眉:“有话就直说。”
严震:“微臣怕一语不慎,徒惹杀身之祸。”
韩昭侯眯了眯眼:“你是不是认为,伴君如伴虎?”
严震垂了垂头:“是。”
韩昭侯喝干了杯中酒,把酒杯放在几案上,咳了一声:“天下有会喝酒的老虎吗?”
严震愣了一愣,忍不住笑了。
韩昭侯:“斟酒,斟酒。”
严震依言斟酒。
韩昭侯:“申不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他死啦,最难过的人,是我。可是你知道我赐死他的真正原因吗?”
严震:“微臣不知。”
韩昭侯:“你只要翻开韩c魏c赵三国建国的历史,就会明白我的苦衷。从前韩c魏c赵三大公族为晋国的强大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后来庞大的晋国竟然被这三大公族瓜分,臣太强,君不安啊。倘若我继续任用申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