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中纳罕,这余人彦跟贾人达看来早已在茶寮里埋伏好了,专程等自己上钩。只是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踪的?看他的样子该是故意挑衅。他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理会。
到是陈白二人暗自惊奇,这小主子平日里最是任性跋扈,他相貌像他母亲,眉目清秀,俊美非常,平日只消有哪个男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势必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如今这汉子出言挑逗,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莫非是转了性子?
只听贾人达说道,“大姑娘脸孔俊是俊,但这身形高挑,不如小的袅娜风流。不过,我怎么觉着这大的像是个小白脸?”他一边说着,一双手犹自拉着岳灵珊不放。
余人彦笑道,“都说这福建地区男风极盛,如今看来传言属实。依我看,这是个小白脸带着两个面首吧!啧啧啧,到不如跟了哥哥我,保你穿金戴银,一生富贵。”
陈白二人齐声吓道,“不长眼睛的狗崽子,敢在我们小公爷面前撒野,看我们不好好教训你!”
林平之本不欲出手,一则以他现在的武功断不是青城派的对手;二则他心知这父女乃是令狐冲与岳灵珊假扮,只是见到灵珊被贾人达上下其手,羞的满面通红,终究心生不忍,一回头,见令狐冲握紧双拳,心中暗想,令狐冲对灵珊情根深中,断不会眼看她受辱,自己出手相助,让他心生愧疚,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以后还怕不全力相助么?
思及此处,林平之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朝余人彦兜头摔将过去。余人彦一避,锡酒壶直摔到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
余人彦拍手大笑,“小白脸身段不错,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可要打架可还不成!”
一旁的贾人达丢开岳灵珊,与陈白二人缠斗在一处。令狐冲一个健步上前,将岳灵珊拉进怀里。
林平之纵身而上,喝道:“闭上你的狗嘴!”他左掌击出,右掌继至。
余人彦问击,“小花旦招式也俊。”语毕挥掌格开,右手来抓林平之肩头。林平之右肩微沉,左手挥拳击出。余人彦侧头避开,不料林平之左拳突然张开,拳开变掌,拍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光。
余人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娘子够辣!”他伸手抹去嘴角血痕,目光上下打量林平之,“不过我喜欢!”
那一边,贾人达已经将陈白二人打倒在地。他见余人彦似乎在戏弄对方,并未使出全力,也不上前帮忙,只抱胸在旁看戏。
“余兄弟,越辣的娘们儿在床上才越骚越带劲儿!”
余人彦手上拆招,口中仍在不三不四:“贾老二说的有理。小白脸,我越瞧你越不像男人,没准是个大姑娘乔装改扮的。你这脸蛋儿又白又嫩,给我香个面孔,咱们不用打了,好不好?”说完,他伸腿横踢,林平之向左侧一闪,却恰恰被他拉进怀里。
林平之前世之时就曾因相貌阴柔遭人出言轻薄,自宫之后举手投足间更是媚态横生,如今遭余人彦这般调戏,不由怒火中烧,一张俊脸又红又白,只看得余人彦心动神摇,手上一轻,原来对方身形一转,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开去。
一旁令狐冲看得有些眼熟,那身形像极了师娘使过的“玉女十九式”,只是这人怎么会华山派的精妙武功?可是转眼再看,这人招式平平,再没有半分“玉女十九式”的影子。许是武功招式也有相似罢了
刚才林平之所使的真是华山派的“玉女十九式”,当年岳灵珊习此剑法后两人反复切磋研习,早已将剑法烂熟于胸,这剑法最大的特点便是招式迅捷,灵动飘逸,刚才情极之下使了出来才能脱困。幸好令狐冲与岳灵珊只见别人使出,却不得其中要领,才没有露馅儿。
余人彦只当这美少年武功平平未加注意,便没加注意。如今见他从自己手中脱困,不由得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