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风昔两人告别之后,上官雁沿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慢慢走着,在走进一间居民小院后,不时有人在她身边一顿,奇怪而又疑惑的打量着她。
“上官雁?”身后响起一道惊喜的男声。
上官雁停下脚步,缓缓回身,浅笑着看向身后一脸惊喜的男子,“慕柏,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慕柏兴奋的上前,转而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当初搬家也不告诉我,害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差点跑去警局报案。”
“呵呵,当初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五年之后再见同桌好友,上官雁的心情说不出的好,冰冻了五年的眸子悄然融化,透出点点柔和,“慕叔叔还好吗?”
“好得很,就是常常念叨你,说你这丫头走也不告诉他。”慕柏含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一如多年前一样,察觉到上官雁下意识的闪躲,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你看我,还把你当成邻家小妹妹,小雁子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慕柏,我”上官雁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说她当年是被白家强行带走,这五年过着日夜防范的生活,刚才的闪躲只是下意识行为?不知如何解释,话到了嘴边,她也只是无奈的扯了扯唇,跟着慕柏上楼。
慕叔叔一如多年前,身体还算硬朗,见到她十分高兴,硬留着她在家里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已经是六点多,在慕叔叔的坚持下,慕柏起身相送。
出了大门,上官雁停下脚步,望着慕家隔壁紧闭的大门,神色有些怀念。
“房东已经将房子重新租出去了,如果你想要回来住,还得去找房东商量商量。”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舍,慕柏在身后低声建议着。
“不用了,她已经不在了,就算住回来也不再是当初的家。”上官雁苦涩一笑,侧首对慕柏道:“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想到处转转,有时间会回来看你和慕叔叔的。”
“那怎么行?清州治安不好,现在天虽然没黑,走在这一带也是很危险的,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慕柏坚持。
“我想去她的坟前看看”
坐上慕柏的自行车,到了近郊处的一座荒山,将自行车藏在山脚,沿着山脚下的蜿蜒小道向山顶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终于走到了半山腰,在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前停了下来。
墓地状况比上官雁想象中要好,没有随处可见的荒草,墓碑四周显然被人清理过,打理得十分干净,墓碑前有元宝蜡烛燃烧后的迹象,应该有人在清明时节前来拜祭。
“慕柏,谢谢你。”疯女人在清州没有亲人,也没有人知道她葬在这里,除了当初帮忙料理疯女人后事的慕家,上官雁想不到第二人。
“别这么说,我们是邻居,又是高中同学,你和姨在清州没有亲人,我们不帮忙谁帮忙,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慕柏憨厚的笑着,干净的笑容让上官雁有些晃神,时光仿佛又倒回到了几年前,五年来混沌的生活也变得有些朦胧。
夜风拂过,临近七点的时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山腰半人高的荒草凄凄舞动,让上官雁的心绪也跟着有些悲凉。
蹲下身,轻抚上墓碑,上面的字体已经有些模糊,当初的她没有钱为疯女人立更好的墓碑,一切都是靠慕家帮忙,如今经历风吹雨淋的石碑已经长满了苔藓,只能依稀透过苔藓分辨上面的字迹。
先母,无名氏之墓,公元二零一九年,养女上官雁立。
清理干净墓碑上苔藓,上官雁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漆黑的眸子在此刻有些空洞,呆呆的望着墓碑上的字迹出神。
慕柏也不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陪伴着,一如多年前疯女人突然逝世的那个夜晚,静静的陪着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