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九牛之力,姥姥和若素两人打开大床底下的一个大箱子,打开,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晃花了若素的眼。“姥姥呀,这都是你的嫁妆呀。”“不是,这是你姥爷的家产。”每到家里添丁进口。姥姥总会从身上摸点东西出来,或金或玉,但没人知道老人有多少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哪?若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下有座金山,下面不止一个大箱,可以想象里面有几多这样的小箱。
“姥姥,你真的是个富婆呢。您一天到晚往我屋里跑,原来惦记的不止是您的床啊。”姥姥一个爆栗打在若素额角,“挑你的东西吧,没事编排姥姥,欠收拾?明天早点起。”若素假装没听见,一边打开各个抽屉翻找,一边说,“嘿嘿,这几代都花不完啊,要不我不上学吧,回来陪您唠嗑。”“中啊,回来找个人嫁了,早点给我生个曾外孙抱。”姥姥干脆的答应。“那还是算了吧。”若素老老实实低头翻找,姥姥也不再提。
“咦?”若素拿起箱子角落的一枚玉扣。“挑这个,挑这个,水头好,通透。”姥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里拿着个翠绿的玉璧,“不要,我就要这个。”若素手里是个飘花的平安扣,在一堆通透翠绿,大大小小的玉中毫不起眼,但它和自己原来那个很像,就是大了一点。看你那点出息,姥姥对若素的嗤之以鼻。“谁让您原来不把好的我戴。”“4岁的小屁孩戴个什么好东西,没得砸坏了。”“嘻嘻。姥姥有时间找一对儿好的给我好了,我先戴着这个。”
“应该有的。”姥姥若有所思,“要不咱们翻翻?”
“您确定?”
“没有的话,就在古城的柜子里。”若素瞅瞅床下的一排大箱,摇摇头,还是算了,怪累的慌。
“懒虫。”姥姥笑着和若素收拾好箱子放入床下,再把大床合拢,若素累的直喘气,又被姥姥嘲笑一番。若素暗中寻思是不行哦这具身体,可见自己真的很懒,一定要多练练,嘴上却抗议道:姥姥,我是你说的大家小姐,不是耍大刀的苦力,好不好。姥姥笑得直打颠,说一定要和舅舅们去讲,外甥女说他们是苦力。若素才不怕,舅舅们最疼她了。这也难怪,都第四代了,从老到小,清一色的和尚头,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表哥们都会教育儿子,要保护好小姨,别让人欺负了去。祖孙俩一边互相调侃络子就已打成,姥姥的手艺可是若素不能比的,若素把自己的平安扣挂脖子上。姥姥把那块翠绿的玉用鹅黄的线打底,繁复的花纹看的人眼花缭乱,嫩绿和鹅黄的对比妖艳而美丽。“真好看。”若素帮姥姥挂在衣大襟上。姥姥只穿这种衣服,右衽的短襦,衣领直接与左右襟相连,在胸前相交,左襟压在右襟上,在右腋下打结,现代的拉链和扣子她实在看不上,腋下的盘扣都是姥姥亲手所做,从简单的一字结到复杂的花鸟结,不过姥姥过了六十岁后就不再给自己翻花样,而是不断的在若素身上实践她的手艺,若素衣柜里挂满了姥姥制作的中式服装,可惜那时的若素从来都不穿,姥姥甚至还帮若素绣好了一套嫁衣,可惜一直没有人穿。“你不要?挂包包上一定好看。”若素一脸有没有搞错,不带这样糟蹋东西的好不好,玻璃种呢。
“姥姥,把你做的衣服拿来,我试试?”
“你穿?你不是说古董不好看。”“当然。有吗?我说过吗?”姥姥不理若素竟自从柜子里翻衣服。“这件,这件”
姥姥看着一身襦裙的若素,粉嘟嘟的招人爱。
“好看吧。”姥姥一脸得意。“我披麻袋片都好看。”一脸臭屁的安若素,抬头看着姥姥挎着的脸笑眯眯的补充。“何况姥姥的手艺那是不一般呢。”若素从小在姥姥身边长大,加上安妈妈脾气火爆,若素刁钻乖张,两人一直不搭调,姥姥在很多时候扮演着母亲的脚色。若素拿了那套唯一的白色的试,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