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这样简单,”楚明秋叹着气,心里很是惋惜:“田婶,三七叔,如果皮具厂生产规模上去了,势必挤占咱们的原材料,塑料厂现在还给咱们塑料,可皮具厂一旦研制成功,咱们恐怕连原材料都进不了;其次,咱们这次把他们得罪狠了,现在他们有求咱们,可一旦没有了这皮箱,恐怕事情便多了,政治运动没什么道理好讲,三七叔,这是不得已,你和田婶当正式职工,黑皮爷爷退休,穗儿姐豆蔻姐水莲当临时工,不过,田婶,咱们还是提个要求,她们这临时工,不能随便解雇,医药费厂里要报销九成,这个要形成文字,落在纸面上。”
毕业考试,楚明秋依旧考了全校第一,理所当然名列报考中专同学的第一位,九中报考中专的学生极少,只有不过十来人,学校将他们集中安排在一间教室中,由老师进行辅导。
“公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干嘛非要和我们挤
。”
课间时,坐在边上的同学冲楚明秋抱怨起来,楚明秋皱了下眉,他根本不认识这家伙,这同学瘦高瘦高的,颧骨比较突出,眉毛有些疏,穿了件有点褪色的短袖灰衬衣。
“就是,公公,你成绩这样好,家里又有钱,干嘛非要考中专,我要有你那成绩,我就考高中。”另一边的女同学也大胆抱怨。
楚明秋耸耸肩:“淡定,淡定,说不定我考不上,你们考上了,再说了,中专这样多,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
“公公,你打算报那个中专?”瘦高男生说:“我是二班的,大家叫我夹子。”
楚明秋又看着那女生,女生也自我介绍说:“我叫雷蕾,五班的。”
“我报的是商业中专,你们呢?”
夹子松口气似的笑笑:“还好,还好,我是泥瓦匠,咱们不冲突。”
泥瓦匠便是建筑中专,楚宽远曾经报过的学校。雷蕾也笑了下:“还好,我也不冲突,我报的是师范,将来当个小学教师或中学教师,专门收拾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学生。”
楚明秋冲夹子眨眨眼,不满的说:“凭什么说我们是调皮捣蛋的学生,不要以为,咱们中专生便低人一等哟!”
“对,对,都是为国家作贡献,凭什么我们就低人一等!”夹子也笑嘻嘻开始抗议。
雷蕾笑了,她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马尾巴上系了根红色发带,她的笑容很甜,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状,楚明秋觉着她的性格很开朗,居然就这样跑来搭讪,不过,他挺喜欢这样性格的女生,再说了,这雷蕾也算漂亮,放在前世也算朵花。
“我一样考中专,我可没说自己是坏学生。”雷蕾笑道,楚明秋从来没关心过其他班上的学生,所以他对这俩人一无所知。
夹子是学校比较有名的活跃学生,他的活跃表现在捣蛋上,他在学校受过两次处分,二班的班主任甚至警告过他,如果他再受处分,就要被开除。
“这就好,我们都是好学生
。”楚明秋大笑着站起来,教室里的同学都扭头异样的看着他。
自从进了这间教室,同学们都象被抛进了异类处理中心,情绪有些低沉。在九中,从来没有人公开谈论中专,从进校那天开始,老师就告诉同学们,大学才是他们的目标,班上挂的都是世界各国的科学家,每次高考后,学校大门处的光荣榜上的照片都是考上重点大学的同学,普通大学就算失败,更别说中专了。
夹子和雷蕾都乐了,俩人也站起来大叫:“我们都是好学生!”
“神经病!”有人低声骂道。
楚明秋依旧在笑,他看着大家说:“自从进了这间教室,我就觉着咱们象是等着被处理的生病的猴子,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就像看从外层空间来的大猩猩,”
夹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