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微微一笑:“他的确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接近他。”
“咦,陛下是喜欢国相吗?”聂真将头伸过来,眨着大大的眼睛。
“嗯??????准确来说是又爱又恨!”我一脸严肃,“今天就让朕告诉你林雨桥不为人知的一面!”
“哦?”聂真兴趣勃勃的样子,一挑车帘对高凯道,“你也留心听听,防止我有听漏的地方。”
高凯虽未出声答应,身子已向车厢靠了靠。
“其实说来挺丢人的,但必须说出来你们才能从中窥探到林雨桥的本性一二!他现在看来是个温和谦逊c文雅润净的佳俊公子,小时候的他长得更是清秀可爱c人畜无害啊!”见聂真点头我一拍大腿,“朕当初就被他纯良的外表骗了!”
“在朕五岁那年,七岁的林雨桥跟着他爹林御史进宫。林御史找夫子讨论一些史书编写的问题,便让林雨桥陪朕玩一会儿。朕见他长得纯良,心想欺负了他他也不敢吱声,便招呼他道‘你来看看这花瓶上似乎趴这只苍蝇,好恶心,你快把它赶走!’林雨桥不疑有它,甩起袖子扇风,朕道‘用手撵走才行!’,他手往花瓶上一拍,哗啦啦,花瓶碎了。嘿嘿,其实那花瓶是朕不久前打碎的,将它又重新粘好,夫子竟一直不知道。现在来了只替罪羔羊,朕自是不会放过机会。朕大呼‘你把夫子最爱的蝶栖牡丹瓶打碎了!’,话音刚落,林御史和夫子就闻声赶来。林雨桥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竟要哭了似的??????”
聂真插嘴道:“小人倒觉得幼时的国相被陛下欺负得很可怜。”
我瞪他继续道:“他当时用哭腔说花瓶是他不小心打碎的,求夫子责罚。夫子见他年纪虽幼却已懂得礼法,还生得乖巧温顺,况且林御史也在身旁,便原谅了他。林雨桥为表歉意,竟七步成诗,送给夫子。夫子大惊,便问了一些书本上的东西,林雨桥全答得出来,夫子欢喜得不得了。毕竟满腹经纶的他教了朕这个顽徒,心里很是憋屈,见到林雨桥就像伯乐发现千里马,非要他来侍读。朕见林雨桥被栽赃了还不自知,定是个好欺负的料儿,便答应了??????”
聂真擦掌:“来了来了,国相是扮猪吃老虎,陛下接下来必定是被整了!”
我再瞪他:“不错,他故意向夫子认错来降低朕的警惕,随后又展露才华被夫子看中,然后留在朕的身边伺机报复!由此可见,林雨桥小时候就心机深重啊!开始时,朕让他往西他绝不会向东,像抄写课文c做文章c递小抄啊什么的,他一直做得很好,深得朕的喜爱。直到第二年冬天,他开始反击了!那天朕将书叠放成山,躲在下面偷吃热饼,夫子正对着林雨桥滔滔不绝,哪会注意到朕。林雨桥那厮突然道‘殿下莫不是看书看得走火入魔,都冒烟了!’,那语调,那神态,全透露着担心,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朕自然被夫子修理了一顿,林雨桥跑过来说他不是故意的,当时朕以为他也没那个胆,便相信原谅了他。可接下来,林雨桥帮朕写作业的事屡次被夫子发现,他还表现得特可怜,好像是朕逼他似的??????”
聂真看我一眼,我道:“好吧,的确是朕逼他的。夫子看到他那可怜的模样心便软了下来,只罚朕一人,林雨桥那厮还假惺惺向夫子求情,多虚伪的人啊!从那以后,朕便知道林雨桥是个表面纯善的人了。让朕吃了亏的人自然不会好过,朕便将耍人的招式从夫子身上移到林雨桥身上。哪知那厮竟每次都让母皇看到朕耍他,朕自然被母皇好好‘教育’了一番。为了有机会讨回债,朕就让林雨桥一直侍读。我俩竟一直这样算计了好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好朋友。”说到这儿,颇有些感慨。
“陛下和国相的感情建立过程真是与众不同啊!”聂真笑得眼只剩条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