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
刚满十三岁的林雨桥去科考中了探花,进入翰林院。众所周知,翰林院是收纳学富五车的大学士之所,说白了就是养一群只会读书的文人的地方,在朝廷中毫无实质权力可言。林雨桥却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就升为礼部侍郎,然后六年内先后上任了礼部尚书c户部尚书c吏部尚书c太尉c太傅,在他二十二岁那年成为梁靖最年轻的国相。
在他加冠后的那晚,我与他坐在我俩幼时经常下五子棋的亭子里喝酒。
我问道:“朕一直想不通你怎么就成为国相了?说实话,当初你进了翰林,朕觉得你就是偷懒,不想帮朕解忧。谁知道你不但从那里跳出来了,还不断地晋升!快说说,你选翰林是如何想的?”
林雨桥摆了摆手中的空杯,清隽的眉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会意,笑着帮他斟满酒杯。
“大多数人认为进翰林没好处,却不知道,官场难入,功利越大的职位越容易受到排挤,恐怕你还没施展才华就被人阴了下去。对于年幼的我来说,翰林是最好的去处。此外,翰林院的学士虽自己无权,但门下弟子却散布在朝内朝外各要务职位上。若和他们打好关系,做事自然事半功倍。”
“嗯?你是如何与他们打好关系的?”
“当时年幼,在那些老学士面前自然要谦逊有礼,切忌自矜才华。当然,读书人喜欢听话的学生,但更喜欢聪明的学生。待年纪稍长,我开始逐渐阐述自己的见解,让他们会因为我的聪颖而高兴,而不是嫉妒打压。文人喜欢向别人展现自己的才华,对自己的得意门生也是如此。在我有意透露出想为国家效力后,他们开始把我介绍给在朝廷上做官的门徒。然后,该说我走运还是那个礼部侍郎倒霉,姚侍郎突然中风病逝,礼部尚书便将我安排上去。后来的事儿就如您学的帝王策,在此不必赘述。”
“是吗?”我转着手中的酒杯笑道,“那个姚侍郎是被人下了一种罕见的毒药才死的吧!”
林雨桥面不改色,粉色的唇沾着美酒的残液好看得如泣露芙蓉。
“在正确的时间死去,也算是他的功德。”还是那温润的嗓音,说的却是如此残忍的话。
我摆出严肃的面孔:“若不是礼部在六部中算最不重要的,又姚侍郎在其位不谋其职,朕可不会这样放任你胡来。”
林雨桥低眉浅笑:“微臣自然是想到这几点才对姚侍郎下手的。”
我绷不住笑出声来:“你呀??????幸好你是站在朕这一边,若有你这样的对手可就头大了。”
许是喝了点酒的关系,平日里恪守礼法的林雨桥竟也开起了玩笑,一个让彼此尴尬的玩笑。
他澈如清泉的眸子盯了我半刻,突然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弯下腰,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陛下若怕我与您为敌,可以将微臣收为入幕之宾!”声音低柔,竟有点蛊惑的味道。
我亦玩笑道:“这个建议不错,朕??????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含住。好像有个软软的东西细心描摹着我的唇形,然后慢慢分开我的唇探了进来。他的舌头温暖湿润,轻轻地舔过上颚的里侧,再用舌尖戳弄,接下来又缠上我的舌,温柔缠绵。
我陶醉在这温柔的亲吻中,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软绵起来。应该是酒劲上来了,我竟然想睡觉。闭上眼睛,身体一软,倒入林雨桥怀里。迷糊中似乎听到林雨桥的叹息:“你总是如此不解风情??????”
第二天酒醒,脑中不断闪现和林雨桥唇舌交缠的亲吻片段,我那张早不知道扔到哪儿的脸皮竟然红了。林雨桥带了一碗醒酒药向我请罪,说昨夜之事纯属酒后失态,请我不要太在意。我厚脸皮地一想,也对,反正又没第三个人知道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