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下巴被轻抬,眼中满满盛出的只有眼前之人,侍剑愣了愣,随即笑容却越发妩媚起来,而黑宝石般的眼中则几不可见的渐渐冰冷。
她竟然全然没有发觉有人在靠近
她的武功果真该死的天武神经如不是天武神经的弊端,她何须沦落到受一个晚生如此轻慢放肆的地步不,不急,待拿到极乐之星,待这些令人作呕的男子化为她的骨血,她一定让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受尽这世间最恶毒的对待
敛去眼中杀意,侍剑玉髓般晶莹剔透的柔夷轻握住跋锋寒抬起她下巴的手,仰视着他的眼神秋水般含情脉脉,小指微微勾起,轻轻地划过他的手心。
受到这样无声的勾引,跋锋寒一顿,望着怀中千娇百媚的人儿,他只觉得喉头一紧,已经落幕的日光似乎炽热千万倍般烧在身心,这是他心慕之人,如今正呆在他怀中任他渴求
跋锋寒似乎已经忘记周边的一切,忍不住的头越来越低,双唇即将贴近那张玫瑰般娇嫩的红唇之时,只觉得一股力道从身后猛地出现,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被那力道扳到一边,只见陆小凤立即补上他的位置,握着侍剑的手深情款款道:“王上,你可还好都怪我离你太远了居然不能及时,若是我当时在你身边就不会这样了以后我定然会时刻不离你了”
跋锋寒有些发愣的望着陆小凤献殷勤,半响才回过神来,顿时咬牙切齿:这陆小凤不是武功差得很么怎么可能做到无防备的把他扳到一边的
徐子陵呵呵冷笑:叫你哔虫上脑
叶孤城冷冷看了陆小凤一眼,冻得他一哆嗦,握着侍剑的手不放的蹄子立即乖乖的安分下来,陆小凤垂头丧气道:“叶兄,我可是龟兹王的王妃,我们亲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徐子陵挑眉一笑:“想不到陆兄甚是喜爱王妃这一称号啊,不愧是花中浪子,心思如此贴近女子。”
跋锋寒冷哼道:“况且王妃这词,还有有待权商呢。”
臭不要脸的仗着有妍儿轮回的记忆就甩下他捷足先登
陆小凤没有发怒,相反还笑嘻嘻着道:“王妃再如何,也是比些没能进门的野蝴蝶强些的。”
卧槽
野蝴蝶之一的叶孤城顿了顿,觉得还是不参与这三人的笑里藏刀对话中,扭头看向被跋锋寒击倒在地低声的剑客,眼神冰冷:“背后偷袭之人,怎配用剑”
但是他手中的剑却没有染上这个不配用剑人的血,因为在他还没有拔剑之时,石驼便已经跑到地上之人身边,纵使是同他相交最深的姬冰雁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狼狈焦躁的模样,他跪在那人身边,嘶哑的声音声声哀嚎着,似不忍,似求情,似绝望,楚留香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像这样仿佛千万种情绪融为一物的声音。
侍剑从绒软的毛皮上起身,一步步从高台首座上走到他们面前,凝视他们许久,突然冷笑道:“你也会为了他人难过他只是一个,而当年,是我全家老少族亲眷属,你可知,我又有多难过”
那些日日围绕她耳边的亲属们的哀嚎啊,她听了整整十年知道报仇雪恨的那刻,只是不知道这个昔日侠名远播的剑客可曾后悔当年贪图她美色将她囚为禁脔而没有杀了她呢,想必他的家人临终的凄喊声,也不曾绝与他耳吧
石驼抖了抖,那从来笔直的脊梁越发弯曲,他的脸几乎已经贴在红毯上,如同雨打芭蕉般瑟瑟发抖。
侍剑望着已经围过来的楚留香等人,又看了看敌我不清的陆小凤和跋锋寒叶孤城,垂下眼眸,轻笑道:“各位何必如此紧张,今日是小女的良辰吉日,本王又怎会手血腥,只是招亲一事受阻,未能分出胜负,只能改日再战了。今夜本王特意筹备许久的好宴望诸位一同畅快痛饮。”她秋水般美丽的双眸轻落在姬冰雁身上,令他呼吸一顿,又道:“雁蝶为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