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止住剑势,锋利的宝剑悬挂在侍剑顶端,只差稍许便伤到她。他似乎置身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般小心翼翼的用视线描绘眼前之人,轻柔得似乎怕一个呼吸眼前魂牵梦绕无数个日夜的女子便会消失,仿佛喉咙中挤出的丝丝缕缕的声音不可置信道:“妍儿?”
侍剑顿时也是感慨万千,心中复杂岂是只言片语能描绘出的,有些狼狈的避开徐子陵幽深不见底端的眼眸,低头垂眸道:“子陵,是我”
就在侍剑皱着眉像解开这一摊错综复杂的棋局般的局面时,没有抱着花无缺的手腕一紧,身子不由往前倾,便落入一个淡淡青草香味的怀中,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似乎斩断她所有退路般来势汹汹,那贴近颈项的温热呼吸仿佛能灼烧人心。
而侍剑怀里的花无缺却猛然嚎哭起来,侍剑立即回神推开徐子陵,有些心痛的看着被挤到的花无缺,轻轻颠着哄着,直到他停下哭声,委屈的憋着双眼泪水,‘啊啊’的冲她伸手。
侍剑怜惜的轻轻亲他哭得通红的小脸,却听见徐子陵痛苦的低声道:“这是你的孩子?”
侍剑叹息一声,看着眼前脸色憔悴不堪的男子,只觉得他凄凉的目光冻得她手脚冰凉。手轻轻一挥,铁屋的大门便被内力合上,隔开外边那些人的视线听力。
她望向徐子陵身后,便看见西门吹雪躺在床上,洁白的衣裳隐隐见血,可见伤势不清,他们交谈许久也未见他睁眼起身,想必已然昏睡。
侍剑走到西门吹雪面前,将花无缺放到他旁边,给他喝下【修复剂】。花无缺不肯离开侍剑,揪着她的袖子不松手,泪水汪汪的,侍剑也就坐在床边逗着他,半响道:“子陵,你可愿听我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漫长,带着无尽的酸楚和绝望,可是我希望你能听完。”
不等他回答,侍剑便开始带着丝丝怀念与惆怅给他讲述那个装载着她最纯粹无瑕的时光又带给她无限怨恨与伤心的洪荒,讲述她爱而不得残忍如斯的世世轮回,讲述着她一次次无望悲哀的爱情,但她用寥寥数语一笔带过那一世世后,她不知何为不敢看向身后那人,怕他的目光中会露出厌恶害怕,半响后,寂静得可怕的铁屋内她带着许些自嘲的声音响起:“子陵,你很好,真的,如果我在轮回之时若是能遇到你这般的男子,那该多好你的情意我也懂,可是我现今最怕之事便是所谓的情爱我的心终究不是本体,可以无坚不摧。”
侍剑莫名的感到心底酸痛的难受,自她试着遗忘轮回后便很少感到这种钻心剜骨般的情绪,可是她还是得说下去,不言明的暧昧最是伤人:“我喜欢交友天下,却恨透世间情爱,若是你我成为知己好友,我很乐意,却真心无意越过这条界限子陵,世上女子千千万万,若你舍弃执念便会发觉其实我也并未有何特别,你莫要莫要再执着下去”
侍剑感到淡淡的青草香自旁边袭来,腰间一紧,一个炙热的怀抱便轻轻的贴上来,仿佛抱着珍贵瓷器般轻柔,她似乎能听到他语气里的怜惜:“世间女子再好,却不是你,在知晓你阴后身份的时候我也曾想放弃过,在你死后我也想放下过,可是若能放下,我又何苦为你迈入朝堂去做我不喜欢之事,又何苦为了保存你的尸身来回奔波我此生,认定了你就绝不会再动摇。你怕,那么我就等到你不怕为止,只是妍儿,不要再抛下我好不好?”
侍剑痛苦的闭上眼,惨笑着摇头,轻声道:“子陵,除了这类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你认定我,是‘此生’,那么以后的生生世世呢?纵使我可以忘却前尘,但你又如何忍心我再此爱上一个人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老去,死去?我是剑灵,不老不死,而你却不是。”
侍剑站起,离开他的怀抱,轻轻的触碰他俊美的脸,微微笑着:“子陵,其实凡人成神成仙就已然很难,不是像话本中那样喝下口仙露吞下枚仙丹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