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古刹全无往日宁静平和,纵使少林百年沉积下来已渗透如每一粒瓦砾沙石的香烟令人心平气和的檀木古香也无法冲淡大殿上对峙双方的敌意,少林弟子讲究修身养性习的是淡薄从容,但终究他们依旧还是凡人,有着凡人的喜怒哀乐。因此,面对鸠摩智的舌灿莲花和咄咄逼人,这些往常极少出现的高僧亦动了真怒。
在击败玄渡后,鸠摩智面对着大殿中怒视着他的僧人狂妄笑道:“看来达摩院首席也不过如此!听闻玄痛大师的拈花指法在武林也是名声鼎沸,却不想如此不堪一击!如此看来少林亦不过如此。依小僧看来,少林还是从此解散的好,免得耽误各位高僧各奔前程。”
即使玄慈方丈再如何高涵养此时也不免怒喝道:“国师何必如此出口伤人!我少林又岂是容忍他人随意践踏!我佛慈悲,亦同样有明王之怒!今日纵使血染大殿,老衲亦与我少林共存亡!”
语罢,身上鲜红的袈裟便直扑鸠摩智而去,原本普通质软无比的绸布似坚铁般笔直展开,不见一丝褶皱,去势宛如离弓之箭势不可挡。面对变得无坚不摧的袈裟,鸠摩智面不改色,只是挥袖而对,宽大的衣袖与袈裟碰撞竟发出刀剑交击般‘锵锵’的响声,只过数招,袈裟便被击回玄慈方丈手中。
玄慈被袈裟所充斥的内劲震得瞬间恍然,而就在他空隙一露的刹那,鸠摩智已飞身侧踢而来,看那脚劲似欲置人于大伤。而就在此时,一个灰衣僧袍的小和尚插身而入两人之间,只一招便击退了鸠摩智。
虚竹转身扶着方丈,轮指虚点,已从未见过的精湛指法平息他体内的沸腾不息的内劲。玄渡等人看着这平日平庸至极的小和尚突然大显身手,一时间皆人人诧异。
虚竹焦急问道:“太师伯,你没事吧?”
玄慈惊奇道:“虚竹,刚刚你那一掌怎么会有如此身后的内力?”
虚竹摸摸光秃秃的头颅笑得有些傻气,道:“是我小师姐交与我的。前些日子我的娘亲找到我,我与她相认后她要我学习家传武学。我是问过师傅经过他同意后才和我小师姐学习的,内力也是我小师姐渡给我的。”
虚竹本是少林中最下层的弟子,平日里连高深些的武学都不能得见,再加上侍剑一渡完内力就嚎叫着喊饿的精神样看不出什么不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渡人内力且是这般深厚的内力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虽身为少林弟子习他人武学不好,但是他是得到师傅的同意后才开始学的,因此他并不认为有什么心虚。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本来若一派弟子习他人武学乃武林大忌,但这是自家血脉相连传承下来的武学,荒废掉了岂不是欺师灭祖的大忌?因此武林中各个门派中大多都有几个带着自家武艺的徒弟拜入门下。何况这位小师傅的娘亲寻觅多年才找回儿子,自然万般痛爱,岂有不悉心教导之理?既然他是禀告过师傅才学习武艺,谁又能说句不是?
众人森森误解了,家传武艺什么的,渡送内力什么的,所有事情中都雀跃着侍剑的小身影。叶二娘纵使一心为儿子也做不到数月之内将一个毫无武艺根骨已定的人j□j成习武高手,全是侍剑亲力亲为的。侍剑表示她没有扯谎,交给虚竹的武功是她摸了很久佛经结合各个轮回中经典武学为他量身打造的,从他这代传下去,也算是家传武学呀。内力什么的相信乌老大等人一定很高兴为前世他们的恩人贡献出来,真的,她以她的智能管家的智商做担保!
鸠摩智心神一凌,思索着江湖上何曾有哪位大家丢失过孩子,面无异样笑道:“小师傅,你这武功虽好,但小僧不远千里前来少林是为了向各位高僧讨教少林武学的,你怎么用外家武功赐招呢?难道少林在大宋数一数二的名气是徒有虚名的不成?”
若是以前的虚竹或许早被他哄骗过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