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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看见她的双手悬放在他顶端,体内内力如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汹涌流出体内。

    不一会,惊恐至极的宁道奇便失去了多年苦修而得的内力,这个精通天地造化恬然无为的老者如同阳光下曝晒的枣子般干瘪下来,满面褶皱,露出他这般年纪该有的垂暮模样。

    当最后一丝内力运进从系统兑换而来能储存内力的【灵犀宝盒】,侍剑才停止施展移花接木吸取他的内力。看着这往昔人人敬仰的中原第一人如此落魄的模样,侍剑却没有丝毫大败强敌的快感,只感到似悲似喜,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忧伤,灵魂深处的心境似感悟什么般隐隐松动。

    半响,侍剑只是长叹一声,转身飞回彼岸。

    原本他们驾驶马车所走的道路被强劲的内力波及,原先平坦的小道地面已碎裂的狼藉不堪。徐子陵早在他们交击时便退到远处,盘腿打坐的运行长生决抵抗他们气旋的余波,感到侍剑轻轻坐在他身旁,他睁开眼睛扭头望向身旁眼含担忧的女子。

    似走火入魔般,一向淡薄的心境突然动荡不安,害怕失去的恐惧c面对强敌却只能做到不拖累的痛苦c无法守护心爱之人的难堪种种情绪纠缠于心中,突然而至的恨意浩荡的咆哮于心中,他从未如此恨过这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女子迎敌却无能相助的自己。

    徐子陵垂眸眼去眼中汹涌的情绪,伸手将侍剑紧紧锁在怀中,力道之大让侍剑有种窒息的感觉。侍剑闻着缭绕在鼻息间的轻微檀香,想开口询问,却又有种一旦问出便会出现无法挽回之事的感觉。顺从内心直觉一言不发的侍剑自然看不见,下巴抵在她肩上的徐子陵从长长睫毛中泄漏出来的目光,如同以血开锋过的剑刃般凌冽。

    他们的马车早在两人交战时便惊吓而逃,还是徐子陵施展轻功一路寻找才找回的。侍剑躺在毫不颠簸的马车内,摒弃内心杂念,慢慢运功修复绷紧的身躯。系统的【修复剂】极好,但却也不是万能的。它可恢复她的体力内力,治愈她的伤势,却无法做到消除一切激战后带来的痕迹。就像交战时即使肌肉c神经紧绷到极限也不能松懈,就像她无法将宁道奇的内力全数吸收至体内而是存在【灵犀宝盒】。

    马车外,徐子陵默默赶车,面容沉静,只有握着马鞭的手狰狞暴起的青筋才隐隐透露出一丝情绪。

    她喜欢饮茶,他便跟着技艺精湛的鲁妙子学习茶艺,她喜欢迎风翱翔,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机关飞翼,她需要强者,他就背着众人独自苦练武学,他以为他足以站在她身边了,却发现其实在刚刚那种时刻被两人的气势压得只能退后,连以命相护她的资格都没有。

    感到内心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慢慢溢出,徐子陵握着马鞭的手遮在唇间,掩去越来越张扬肆意的笑容,深邃的瞳孔如黑夜中的湖泊般深不可测。

    既然已经无法满足只要呆在她身边,那就要做得更多些,让她像呼吸一样离不得他,终有一日,走上她那高高在上的神坛,将她锁在怀里!

    一路两人轮流夜以继日的赶路,终于险险在【若问君安】提示的那天赶到蜀中峡谷,距离她的岩儿遇险只差一个时辰。

    拉着徐子陵,侍剑将轻功运用到极限,两人的身影在茂密的竹林中疾速掠过,带着一抹残影。又是一个借力,侍剑脚步虚点在地,却没有再次往前飞起。倒是惯性往前的徐子陵被两人紧握的手扯回撞到她身上。

    徐子陵疑惑道:“发生何事?”

    侍剑没有回复他,在微风吹起的竹叶摩擦声中倾听许久,才扭头看向一处,喝到:“石之轩,出来!我知道你在这!”

    徐子陵眼孔一缩,抿唇看向那处,只见纷纷飘落的竹叶中,一个青衣男子站在那里。丰神俊朗,双鬓微白,气质似正似邪,平和中泄出一丝煞气,那特殊的感观有着难以言喻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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