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饰的木架,一边小声的嘟囔。
“我看八成是赵家和方家的事给定下了。”站在他身旁的寒生瞥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傲色,慢悠悠的接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周围的人一听有戏,急忙凑了过来。
“我大舅子在礼部做事,我曾远远见过这位大人,这可是礼部尚书啊!你再看”他朝前面一指,神态愈发骄傲,就好像那坐在骏马上代天颁旨的人是他一样:“那道城门外可是去禹山的方向,皇上的旨意一定是下了,洛家的小姐看来是进不了赵家的门了!”
他说完长叹一声,摆足了架子弹了弹布衣下摆,在周围民众叹服的眼神中走了开来。
身后的百姓谈论的声音更大,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了几分八卦色彩。
这赵家c方家c洛家之事,真可算得上是京城近月来最风靡的八卦了。一般豪门世家的辛密绝不会如这件事一样传得天下尽知,只可惜,那位当事人的高调做法却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说起来,真正卷入的只有赵家和方家,因为洛家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声响,可是到最后却也逃不掉被百姓谈论的命运。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琼华宴上。
大宁国传统,每一届新科状元在琼华宴上都可向天子讨一份恩赏,虽说是有求必应,但新科状元一向都不会提出让皇帝为难的心愿。
说到底,这种恩赏的荣耀也只是为琼华宴和新科状元添金镀彩罢了,这样的安排也让文人对皇族的赞扬和忠诚度更甚一层。
这一届的新科状元也讨了个恩赐,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状元心有所属,希望推掉从小订立的婚约。
放在一般人身上,倒真不是个大问题。只可惜他的身份不对,喜欢上的女子身份不对,想要退掉婚约的对象更是不对。
若是任何一家的女子,宣和帝恐怕都只会一笑而过,叹一句“情缘憾悭”,然后安抚新科状元,将一场少年人上演的闹剧轻轻放下,但状元钟情的却偏偏是太傅方文宗的独女方紫菲。
说到其中的两位当事人,倒真的都是京城青年才俊c名门贵女争相结交的红人。
新科状元赵然,乃宰相赵卓的幼子,十五岁时便因智退戎族使者而名动京城,在京城文士圈中享有‘燕宇公子’的雅称,这一次科举的夺魁更是让他的名声攀上了顶峰,一时之间,燕宇公子的美名传遍了整个大宁。
至于方家的小姐方紫菲也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方家虽是清贵,不如其他氏族家底雄厚,但当今圣上却对方文宗甚是青睐,十五年时间硬是将他从一届寒士提拔到了太傅的地位,要说隆恩,到真是在如今的大宁王朝无人能出其左右。就连众位皇子,见到他也要恭敬的称一声老师。
当年方紫菲初入京城贵女圈时,一曲《清莱曲》便拔得了那年长公主举办的凤华宴头筹,震惊了许多自命不凡的名门贵女。从那年开始,每年的凤华宴,方紫菲便取代了从未出席过的洛家小姐的席位,这可是几百年来的头一遭,毕竟凤华宴传承至今,那几大氏族所出嫡女的席位是从来未曾改变过的,这样一来,洛家小姐倒是变相的被挤在了方紫菲后头。
只不过,洛氏小姐自周岁起就长居禹山,十六年来从未入过京城,双方倒也没有因为这件小事而起过波澜,只不过落在有心人眼里,就隐隐看出了别的意味。
若不是有人刻意对洛氏打压,一个出身清门的女子又怎会将凤华宴传承几百年的格局打破,更何况当年的燕宇公子赵然就是在那一场凤华宴上与方家小姐相识的。
这样一来,几次说不上是宿命还是巧合的事情,便让享誉京城的方紫菲与那还未踏入京城贵女圈的洛家小姐有了化不开的纠葛。
赵家和洛家的婚约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