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李姐要接手,绿舒摇摇头没让,“不用,你趁热吃饭吧。”
“安小姐还是不愿意下来吃饭?”李姐不免担忧起来,已经三天了,她没合过一眼,没垮下来还真是奇迹!
绿舒和她对视一眼,没吭声。
再次推门进去,安拾锦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绿舒的眼角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可这孩子依然一副听不进的状态,谁跟她说话也不理,不休息,不吃饭,就一直这样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绿舒把饭菜放在一张简易的桌几上,右手五指一动,往里测轻轻一番,白米饭和那些菜凝结着聚在一起,在光滑的碟子里不停地旋转开,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缩聚成弹丸大小。
捏着这粒丸子,她施法撬开安拾锦的嘴,将丸子顺着她的舌尖滑落至胃。
自始至终,她没有反抗,更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绿舒抿了抿唇,满脸愧然,“小拾,奶奶应该和你商量着来,奶奶不该让你受委屈。”
安拾锦继续沉默,她不委屈,有那样一个人,用生命去捍卫他们之间的回忆,又在将死前,把印刻着他全部回忆的那部分元神剥离出来,隐匿在她的元神里昔日作陪,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幸福得想放声高歌。
绿舒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没注意,她挺着腰杆静然无波地瞅着床上的人,他睡得那样安静祥和,惹得她都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丝困倦。
安拾锦想打一个盹,突然,眼前的人眼皮动了动,倾覆的睫毛随之微颤,像是破茧的蝶,即将焕发出新生的活力。
她动了动唇,将内心的那首歌低低唱出了声:“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来来我是一片芒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幼稚繁复的音调盘旋在静谧的房间内,午后的暖阳熏得人微醉,床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眼,乌亮沉静的眸子转向一旁,冷冽的棱角软化出了浅浅的弧度。
安拾锦也弯了唇,继续哼唱:“来来我是一个竹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来来我是一快菠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
相顾无言,只消这样一个深情的注视和这样一首童趣的歌谣,命途上的峰峦叠嶂都在悄然间夷为了平地,他们以后的路只会清新隽永得宛如诗歌。
谁说灵犀谷的拾锦没有竹马?上一秒她的竹马为她披荆斩棘,下一秒换她用火柴划亮天光。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里算是一个简单的结局吧,这篇文我好像文风多变啊,挠头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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