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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是她自己有问题。

    绿舒说:“小拾,以后和阿宁多走近走近,以你和他的交情,说不定现在只有你能将他唤醒了。”

    阿宁?哦,小陆医生的小名。

    安拾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撰写了条短信发给陈安悦,她今晚不打算回家,拜托她帮忙找个借口。很快,回信就来了。陈安悦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你还真是胆儿肥了啊,都敢夜不归宿了!!!!!!!!

    安拾锦把手机装回去,弯下腰,手拄在膝盖上默默想,她哪里是胆儿肥了,她是因为太胆小了才会跑到医院来,按照绿舒的意思,她居然把自己最好的朋友给忘了!

    关于摇光的记忆,她是真的一星半点的都想不起来。她心里很慌,她不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有那样一个人,他陪伴她成长,她跌倒时他扶她起来,她胡闹时他在一旁看着她笑,她低落时他抚着她的头温柔鼓励她,有那样一个人曾经是她心目中除却家人以外最重要的存在她不知道记忆里少了这样一个他,究竟会有多么遗憾和绝望,她真的很想知道,她不想平白无故地丢掉一个人。

    绿舒说了那些话后就什么也不再多说了,她从牛皮纸袋中找出一张陆湛宁身着白大褂的照片,上面的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手抄在身前的褂子口袋里,样子有点酷,但更多的是不自然。绿舒把照片送给她:“每年我都会强迫他拍张照,他心里不乐意,但还是会顺着我。你应该去好好了解他,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也许是绿舒最后一句话起到作用了吧,她真的一转身就来了解他了。刚才那个一本正经的医生就是她的好朋友呀,她的好朋友在这个世界是个很奇怪的人呢,她先前一直都不太喜欢他,直到上次他给她一块糖,他说着鼓励的话安慰她,她才对他稍微有了些好感。哦对了,她还欠他一句谢谢呢。

    安拾锦闷头回忆着,嘴角牵起一丝由于感慨不同而时隐时现的笑容。

    摇光陆湛宁

    这两个名字在她的舌尖上滚过来又滚过去,原来她最好的朋友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在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孤单。这样想着,她小小的心里收获了莫大的满足,真好,有他在,有奶奶在,真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一点都不觉得漫长,她一个人坐在深夜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谁也看不到她,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将她和陆湛宁从相识到相处的所有片段仔细回忆了一遍。她不记得过去的摇光了,可她告诉自己,她绝对绝对不能再把新的摇光给忘了。

    在她不断回忆的过程中,被电话通知的伤患家属也终于赶了过来。他的母亲哭倒在媳妇身上,那个神经紧绷着的女人不但要安慰婆婆,还要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仍在手术中的丈夫。

    安拾锦偏头望向她们,突然意识到,她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外科大夫!胸腔里溢出满满的骄傲,她由衷觉得,这真是一件值得赞美的事!

    手术室的灯灭了,陈建兴走了出来,女人扶着婆婆奔上前追问术后情况。

    陈建兴摘下口罩:“脑外伤所致硬膜下血肿,手术顺利,血块已经被取出来了。但是请你们家属要明白,就像我们的手臂受伤肿胀后会在以后的几天里越来越肿,直到达到高峰期才会慢慢消肿,这颅脑也一样,病人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病人母亲很激动,擦着泪连声道谢。

    安拾锦立在一边,等着陆湛宁出来。做完手术的伤患被送去复查ct,她等了许久都不见陆湛宁,最后才发现,手术室有不止三个出入口。

    在值班室里找到他,他神情染着倦意,正在给自己和陈建兴冲咖啡。

    陈建兴摘下眼镜,捏着晴明穴也满脸倦容:“你还在研究那几个选择性失忆的病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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