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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泡。“好烫,”他说,慌忙放下玻璃杯,“我没想到还有这么烫。哎哟,我的舌头都可能烫起泡了。”

    “是吗?”她看着他,“那就对不起啊。”她笑笑。

    他想这个女人碰不得。他昂起头,两边望望,心里在想走还是不走,见她低着头掰自己的手指,又感到她的这副模样很可爱。“王向阳每次出门,”他笑笑,盯着她,“你不怕他在外面瞎搞?现在外面好多妓女。”

    他这句话只是随便说的,只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便开玩笑说似的说的。但这句话却打动了潘冬梅的心怀,燃起了她珍藏了三年的报复欲,就宛如火把一堆干柴点燃了。三年前,王向阳去广西搞鲜荔枝时,染上了淋病,又把淋病很好地传到了她身上。几天后,当王向阳小便,觉得有点疼,且尿道口上流白脓水时,他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让潘冬梅也去医院检查,当然她身上也有了。女人患了性病,比男人患了性病总要难治些,而她愤恨的是,这个淋病的传播者竟是对她海誓山盟的丈夫。从她知道她冤里冤枉地患了淋病起,她就产生了要让他戴一顶绿帽子的报复欲。这种报复欲若即若离地跟了她三年,就仿佛一个梦想跟了我们三年一样,让她烦恼也让她失望。她喜欢的男人总是离她很远,她不感兴趣的男人却苍蝇一样围绕她飞。李跃进是介乎两者之间的男人,有点喜欢,但不是很感兴趣。她起身,走过去,打开音响,塞了一张激光唱片进去,让李跃进听舞曲。她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她以前也放过一次舞曲给一个英俊的青年听过,那青年是她的高中同学,对她有感情,但不敢有侵犯她的举动。“我喜欢听音乐。”她说。

    这是一支充满柔情的慢三舞曲,是用萨克斯管吹奏出来的舞曲,在这春天的夜晚里,这支舞曲在这间光线柔和的房子里情调很深地飘扬着。李跃进的两条腿直了起来,就是说他站了起来。80年代初,当他成为自食其力的工人,脑子里渐渐产生了追求女人的意识后,他的月薪除了抽烟,基本上是倾泻在舞厅里,就宛如山洪都流进了湖泊里似的。这几年他摆了桌球台,倒是很少进舞厅里玩了,偶尔进进歌厅,他只是伸直两条腿,听听他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用甜美的声音唱歌,欣赏欣赏别人的姿色,以此松口气。“我好久没跳舞了。”他笑笑,“我还是谈爱的时候跳过舞。”

    他走上去,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抓着她的一只手,跟着萨克斯管吹奏出来的舞曲转动起来。她望着他,他看着她,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彼此瞧着,这当然就有了那种感情产生。他笑着看着她,她也对他一笑,两人那么近的彼此一笑,自然就抱到了一起。“我和我堂客没一点味,”他损害他妻子说,“她是个极麻木的女人,什么都不懂。”

    “是吗?”她非常诱人的模样看着他,轻轻地说。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这会儿两人已不是跳舞了,而是紧紧地搂着,主要是他搂着她。“她是那种智力有缺陷的女人,”李跃进伤心地道,“我真的见着她很烦躁。当年冯建军和刘建国霸蛮要把我和她捏在一起,真的脑壳疼。我对她没一点爱。”

    他拼命表白他的为人,他倾诉他的苦楚。他这是生平第一次向一个人诉苦,他身上的爱和恨都被她激发了。他感到他在她面前浑身都是力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还在七年前,我第一次在王向阳家里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

    “是吗?”她幸福地一笑。

    他把她搂到了床上,床是席梦思床,很有弹性。他把她压在床上,把她的衣服剥开,舌头便在她的胸脯上疯狂地舔着。她一下就被他舔得一身发软了。

    李跃进抬起头瞅着她那张美丽的桃子脸,“我要好好地看够你,吻遍你的身体,你太让我爱你了。”他向她倾吐自己的爱情,“我觉得我好爱好爱你的。我还从没认真爱过女人,我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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