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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上午八点多钟,刘大妈带着两个派出所的民警一起来了。

    “你是叫彭嫦娥吧?”一个瘦个子民警把目光落在穿着大红花衬衣,挺着个大肚子的彭嫦娥身上,绷着脸慢条斯理地说,“跟我们到妇幼保健院去,走啰。”

    彭嫦娥一脸煞白,“我我我不去去。”她讲话都结巴起来了,“我哪里都都不去。”

    瘦个民警从裤口袋里掏出了亮晶晶的不锈钢手铐,对她晃了晃。“你最好是主动和我们走着去。”民警威胁她说,“不要我们把你铐起去,那就不太好。你自己走!”

    冯建军当时不在家,当时他在菜店里买菜。他回来时,见门锁着,打开门一看,桌上一张条子,上面写着“我到妇幼保健院流产去了”。冯建军头皮一炸,血就涌到了脸上。他急着走出来,盯着一个蹲在自来水龙头下洗衣服的大姐,“你晓得嫦娥哪里去了么?”他盯着这位大姐说。

    “刚才刘大妈和两个民警来过你家,”大姐说,“嫦娥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冯建军心里顿时明白了,不能让他们得逞。他心里说。他急忙向李跃进家赶去。李跃进家住在h机械厂对面的巷子里。李跃进的父亲是幸福街办事处食堂里的工人,一天到晚总是骑着一辆三轮车到菜市场采购,喜欢唱几句京剧。李跃进虽然是名知青,但经常在城市里逗留。这会儿他还睡在床上没起来。“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和刘大妈,”冯建军急不可待地对他说,“把彭嫦娥带到妇幼保健院去了,逼她去流产。”他绝望的形容望着李跃进,好像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后者身上了一样。“这下完了,日他娘的!”

    “我们赶快去找建国,”李跃进说,走进厨房随便漱了下口,只是拿着湿毛巾揩了把脸,又走进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掏出一把三角刮刀,往身上一插,觉得太显形了。“我们去把嫦娥抢出来。”他说,望一眼四周,拿起挂在墙上的军用书包,把里面的书本倒掉,将三角刮刀放了进去。

    “你带把三角刮刀不好吧?”冯建军不安道。

    “你不懂,有的人不怕你恶,也不怕拳头,但怕刀子。”李跃进说,“这号东西吓人一碗饭,要带的。”

    两人走出来,急急往刘建国家走去。刘建国正躺在床上看书,见他们进来,就站起身为他们泡茶。李跃进等刘建国的姐姐一走开,忙说:“我们得去抢彭嫦娥,她被两个民警带到妇幼保健院去了。”

    “他们真的来硬的啊,”刘建国摸摸自己的头发说,“那我们也不跟他们讲道理。”三个人走出门时,天突然就下起了雨,劈里啪啦下得很猛烈。三人打着两把伞,匆匆往妇幼保健院走去。妇幼保健院在办事处那头,是栋二层楼的红砖房子。他们以为那两个民警会守在妇幼保健院门口,以防有变,结果没有,于是他们三人很勇敢地闯了进去,于是就有了前文叙述的那一幕

    他们离开妇幼保健院就直奔汽车东站而去。他们在去妇幼保健院的路上就商量好了,抢回彭嫦娥就去李跃进的知青点。李跃进说,他下乡的那个地方,农村妇女生孩子都是赤脚医生接生,有的还是老婆婆接生。“我跟赤脚医生很熟。”李跃进说。

    “赤脚医生是男的还是女的?“在长途汽车上,冯建军问。

    “女的,”李跃进说,“我们知青点的人都叫她黄嫂,感冒了都找她拿药吃。”

    彭嫦娥的脸上已没有了眼泪,开始泛起了红润。她在医院里时,哭得泪人儿似的,现在只剩了一双眼睛有些红肿外,多的就是高兴了。“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她高兴道,“现在这个孩子就变成鬼了,正是搭帮你们。”她当然是指刘建国和李跃进。

    “这没什么,”李跃进说,“你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我们是冯建军的朋友,我们讲了要帮你们的。”

    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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