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给江晟上药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对嫂子做得有点过了。”
江晟捂住额头,轻蔑地睨了他一眼,“才见一面就临阵倒戈了,你没看到受伤的是我吗?”顿了顿复又开口,“还有,不要叫她嫂子,现在不应该是,以后更不会是。”说完他便俯身侧躺在沙发上。
收拾好药包,叶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跟前,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还没有冉景的消息吗?”
江晟闻言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随即竖眉不解道:“她为什么要逃呢?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叶臻送了他一记白眼,“你那样囚禁她,是个人都会反抗,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那时你有病在身。”
“是我对不起她。”江晟微微叹了口气,“找到她我会好好补偿的。”
“那你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婚姻关系,我看嫂”自觉失言他又模糊了称呼,“我看她不会轻易和你离婚的。”
“看来我做的还不够,是该给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彻底死心。”江晟望着窗外,神色莫测,让人心寒,叶臻不知他会怎么给她重击,却也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吃苦头了,江晟有时面上虽淡淡的,但内里其实戾气十足。
“先生,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钟点工阿姨走到跟前询问。
“你进去照顾太太吧,先喂她吃药,药就在床边,上面有写食量。”叶臻率先开口,引来江晟一阵侧目,看着阿姨进去后,他不满道:“多事!”
叶臻摊摊手,无奈道:“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子我们不能欺负太过了。”提起桌面上的医药箱,向他告别:“医院里还有很多事,我先走了。”
“嗯。”江晟不动声色继续躺着,丝毫没有送客出门的意思。
叶臻撇撇嘴,真是无情。
走出大门后他回望了眼这座三层楼的别墅,七年前他也曾从另一座房里走出,只是世事变迁,那座房已经换了女人,这座房又会成为新的坐标吗?他不懂,不懂江晟的感情世界,看似痴情,却对冉景也可以那么狠厉,说他薄情,心里记挂一个,外面养一个,家里住着一个,他到底对爱情存了什么心态,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懂爱情,不懂爱又想着爱吗?连他都觉得荒唐。
阿姨原名缪云,祖籍南方,是个寡妇,来帝都打工将近十年了,最近就业形势比较严峻,这几天她都没能找到好工作,今天被通知有个大户人家要找临时工可是把她乐坏了,虽然只是临时工,但是大户人家的临时工工资可是比普通小康家庭的长工还要多,而且她刚才注意了下,这家的装潢非常高档奢华,定是了不得的人家。
进屋看到安素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娃面熟,不是她高攀,她真是觉得这女孩的眉眼甚是熟悉,却又清楚地知道确实没见过她。
安素丰腴的面相特招她们这一辈人喜欢,小云觉得她适合娶回家当老婆,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女孩子。
瞧见梨木桌上的一盒药,她才想起自己是来喂太太吃药的。
“太太,太太?”
安素刚合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叫她,她哼哼了几声便睁开眼,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年逾四十的阿姨,眼尾有很深的鱼尾纹,皮肤暗黄,一双眼睛却特别明亮,看得安素心里也似被洗涤了番,清澈见底。
“你是?”
“您醒了呀,我是刚来的钟点工,先生让我来喂你吃药。”缪云从桌上倒来一杯水,又拿过药,笑呵呵的走到安素面前。
刚坐起的安素有点讶异,“先生?”
“哦哦哦,是先生的朋友,戴眼镜的那位。”见安素转瞬失望的眉眼,她忙解释着,“其实都一样,那位朋友必定是受先生的指示的。”
安素点头,表面上同意了阿姨的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