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左右望了眼,只有一间客房,一间杂物房,她又朝三楼走去。
三楼其实并不能算一层完整的楼层,覆盖的范围只有半层,更像一个阁楼,却比阁楼更大一点,房间也只有一间。
顾明明打开唯一的一间房,里面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冷清,配备了一个人生活所必须的用品,她朝浴室走进去,剃须刀,男士洗面奶,男士护肤水,一条毛巾,一支插在透明盒里的牙刷全部是男士的东西,而且是只有一个人的东西,看见这些她也猜得差不多了。
他们分居了!
想到江晟没有和安素睡在一起,她心里瞬间就滋生出一股欣然的喜意,像含苞的鲜花迫不及待的欲要怒放。
但是想到另外一个女人,这含苞欲放的鲜花一下子又凋谢了下来,江晟的心在别人身上。
很快,门铃响起来了。
她知道是她家的私人医生来了,刚才打的那个电话就是叫医生到这里来看病。
医生是个年逾五十的老人,头上滋生出一些白发,爬着几条皱纹的脸上时刻噙着一丝笑意,给人温和慈祥之感,他三十岁时就为顾家服务,至今已有二十余年的历史,对于顾小姐的出逃以及其女儿的归来也是知晓的。
为安素前前后后检查了番后他感叹道,“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长时间的高烧会把人烧傻的!”看着眉头微蹙的安素,他还是存了点怜惜之情,不禁问道:“江家公子呢?人烧成这样也不回来看看。”
顾明明撇了撇嘴,“不知道,你快点开药吧,我还想让她快点醒来。”她今天来可不是专门来照顾她的。
老医生晃着脑袋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药递给顾明明,他是个局外人,管不了这些,能做的就只有治病救人。
太阳下坡的时候,安素醒了。
天已经有点昏暗了,外面的雪花落得越来越多,都快糊住玻璃窗了。
安素裹上被子趿上绵软软的拖鞋循着灯光走出去。
刚在楼梯上就听到电视机里男女对话的声音已经为这对话渲染的背景音乐,安素踏着这样音乐的节奏步下楼梯,刚及地便看到顾明明从沙发上探出来的头。
“你醒啦?”她从沙发上跳下来,走近安素。
安素点点头,拽紧身上的棉被,腾出一只手从桌子上倒了两杯水,拿起其中的一杯递到顾明明面前,“谢谢!”她知道自己欠她一个恩情。
“一杯水就想打发我呀?”顾明明嘟着嘴不爽道,她想趁此提出意见。
“你说!”安素拿起桌上另一杯水轻喙同时不忘看着她的眼睛,她本来就没奢望她是真心关心自己。
“你知道江晟在外面还有个女人事情吧!”
安素缓缓走到电视机的沙发上,盯着回答:“我知道!”她也没有丝毫的讶异,从顾明明的眼睛中就知道她了解江晟一定比自己多。
顾明明坐回到她身边,“我讨厌那个女人。”
“为什么?”
顾明明鄙视了她一眼,坐正身子,“明知故问,我喜欢江晟。”
安素面色不悦,“他是我丈夫,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那又怎样,他喜欢的又不是你。”顾明明不屑道。
安素不想跟她一般计较,“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对付那个女人。”
“我没说要对付。”
顾明明急了,拽着安素的棉被苦口婆心道,“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江晟的心至今还在那个女人身上抽不出来。”
见安素没有反应,她继续道:“不管,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就兑现吧,不要放过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江晟也不会非要取消和自己的婚约,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