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团棉线又像压着一块重铁,又晕又疼,蹲下来捡因手软掉落的西红柿,起来时看不清事物摔到在一边,幸好水池离得近,撑住了她。
随即厨房便响起了吱吱的油脂声,江晟在沙发上坐得像尊佛,闭目养神等待饭食,他是真的头有点痛,大概是昨晚的酒喝太多了,一想到这他就更痛了,这个女人竟然不顾他的身体骗他喝那么多。
饭菜很快出来了,江晟拿起安素递过来的筷子迫不及待的尝了两口,刚嚼两下更迫不及待吐到旁边的盘子里,一张俊脸瞬间扭曲了,“安素,你是不是故意的?”
正垂头闭眼的安素闻言惊得抬起头,不解的看向他。
“算了,你自己吃吧!”说完便转身上楼。
安素对这突然发生的一遭无法理解,很快她看见江晟穿好衣服下来了,但是他并没有走向这边,而是朝门口走去。
安素迅速起身,顾不得被她推到的桌椅跑到门边拉住江晟焦急道,“你去哪里?”
江晟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来,不怒反笑,“你觉得呢?”
见此她更急了,“你要是觉得不好吃我再去煮别的,就今天,今天一天留下来好不好。”
江晟无动于衷,拽开门把甩袖而去。
看着黑色的迈巴赫在漫天雪地里开出两条弯弯曲曲的痕迹,安素叹了口气。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讨厌自己掏钱买蛋糕,讨厌蹲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默默吸食长寿面,讨厌在关灯上床的那一刻只能听到自己对自己的祝福
可是这么多年却又是这么过来的,她应该习惯的,却一直无法习惯,她抗拒这种习惯,可是如果连自己都忽略自己,她出生的日子还有意义吗?
回坐到桌边,她压下因为晕厥而恶心的心里,拿起筷子尝了下热气散退的饭菜,刚含在嘴里一会儿又立马将其吐了出去,好像错把味精当盐巴使用了,难怪江晟这么生气,他最讨厌味精的味道,她竟然火上浇油,活该一个人
安素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跟着秒针一圈圈的数下去,到最后意识渐渐不清明了,渐渐沉入无间的黑暗
顾明明来的时候大门紧锁,她按了很久的门铃还是没人出来迎接她,听说安素一般是不出门的,没道理这么巧今天不在家,她绕过大门走到侧面的铁栏处往里看。
落地大玻璃正对着她,那里面有个女孩正躺在平直的沙发上,穿着大衣毫无遮盖,露出的脸苍白沉静,玻璃角堆着的皑皑白雪为这一份苍白的沉静添上一袭萧瑟的凉意,零落的雪花片片沾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的身影
“安素??安素!安素!!!”顾明明大喊了起来,她以为安素只是在闭目养神,毕竟没人会睡觉的时候穿着大衣不盖棉被,可惜她扯干了嗓子也得不到回应,安素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像童话里的睡美人,虽然没有那么美,却同样安静,令人疼惜的安静。
顾明明重重的用包磕了几下栏杆,企图用重金属的声响引起安素的注意。
眼看她就在里面却对自己的呼叫呐喊毫无反应,顾明明急得团团转,她一气将包扔进去,砸在玻璃上的包只是抖落了几片雪花,并没有唤醒里面的人。
顾明明目测了下栏杆的高度,觉得没多大危险后迅速的攀上去,脚踩着横杆,另一只脚趁势翻过去,再收回外面的那只脚轻松毫不费力的跳进去。
捡起掉在地上的爱马仕香包,她趴在玻璃上使劲敲着玻璃,“咚咚!”沉闷的声音传开来,附在上面的雪花掉得更多了,可是人还是毫无反应。
顾明明大叫,“安素!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发觉只是自己在唱独角戏后她直奔大门,本应该锁着的正门一下子便被她拧开了,顾明明没有思虑太多,推门而入,朝安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