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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长安活到这刻,实在是难以置信。呵,当年碧落山庄仅是因休了独孤蝶,便在武林中一时腹背受敌,好生难熬。”

    杜冉琴莞尔笑道:

    “说到底,不过是女人家吃醋罢了。我就总觉得,这族长交给女子,实在不可靠。女子妒忌心重,千百人里头也难寻一个开明的主儿。算来我本是独孤家真正的族长,不过是先前险些丧命,才被她得了空子,暂理了独孤家。眼下来看,这外戚专权让皇上相当被动,我也不喜独孤家历来的作风,便决意与夫君一同,帮着皇上拔了独孤家。”

    凛之听了“吃醋”二字,好不犹豫,一下子想到了房乔那浅笑含情的双眸,心中又翻腾起几许难平怒意。看来他与那人实在是合不来,反正今日也算是负荆请罪过了,往后就当陌路之人,还是别再有所瓜葛为好。

    若是他的脸和他的身子一样有男儿气概,那多好!那他可真会拜为恩师,好生求学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房公?”凛之反问。

    杜冉琴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回道:

    “女儿家的恩仇,虽是起初也许是为了一个人,然日子久了,这动机早就被忘得干净,谁还会记得?即便是已经没了争风吃醋的理由,然两人之间,也没法子像你们男儿那般一笑泯恩仇,反倒有可能日积月累,彼此刻下更深的伤痕。”

    凛之听她这般慨叹,反倒有了丝疑惑,他虽不怎么擅长人情事故,却一向心思缜密,不由问道:

    “听你这口气,似是并不是那般痛恨那人?可听你说的,你俩却像是死敌”

    杜冉琴听罢一愣,没料凛之竟这么敏锐,叹道:

    “我觉着,像是在跟另一个自己在争斗一样。我与她,实在太像。有时候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何当年房公娶了我,而舍下她?是否仅是因我从兄与他是结义金兰,他不忍看我杜家落败?还是说,仅是我当初一无所有,而那人却坐拥一切,故而玄龄他便怜我身世,娶了我。算来,我想想当年,他若真只是待我浓情,那又何必将我一扔便是十年那十年,他虽是也偶尔回家看看,却日日与他人周旋

    我起初以为,玄龄他待我是不同的。然后来却觉,他待所有人,都是那般柔和。

    究竟是爱,还是责任?

    是爱,还是习惯?

    这些,我越来越想不通了。

    不过兴许我也过了那个能懂情爱的年纪,能有个人执手白头,许就够了。”

    杜冉琴说完一愣,笑着摇了摇头,有些难为情,她没料自己竟在一届晚辈面前说了这些心里话。看来凛之真是师父的儿子,身上那股子淡泊气质,让她总能卸下心防。

    苍凛之听她如此说,虽没相劝,却把自己所想,也毫无保留道出:

    “我原以为,房公是个流连花丛之人。他常以计诱人为他所用,心思之深,难以测度。以他的个性,若是只是碍于那些算不得理由的事而娶你,定然也是有所图谋。故而,许,你只要想想,他借你的力气做过什么,便能知道他于你是真情还是人情。”

    这这说法倒是新鲜,然却是事实。

    杜冉琴不由想起玄龄他先前待他人的模样,想起他仅在她这里能卸下那假笑。心头不由一暖。思及这十来年,他于她毫无所求,反倒帮她撑起了杜家,替她帮三妹养大两个孩子,处处护着她,还让她自由自在抛头露面,做自己喜欢的营生。

    一句像样的甜言蜜语都没有,可他却是她的山,她的天。若是不爱,他岂会违背原则去逼迫老方丈去指引她回来?

    呵,她实在不该有那些疑虑。

    马停了,独孤家祖宅已到。

    杜冉琴敛起落寞神色,换上一派从容,跃下马背,带苍凛之一同从这正门走了进去。

    深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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