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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昏迷便是一整年

    贞观三年秋,又是一阵肃肃清风,吹红了满山的枫叶,长安城中长孙皇后的祭奠刚过,家家户户扯下白绫,重新换上了喜庆的红绢。房家大院也不例外,不仅挂上了红娟,且还高高挂起了喜灯。算来这长孙皇后的祭奠一过,邢国公与窦郡主的婚事,也便到了要举办的时候。

    只是房公称病在家,已有一年不入朝堂,长安城中各家名门登门拜访探病,却皆未得见他一面。这婚事到底能不能办,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这房家的婚事,并不是这些长安名仕所关心的地方,这翊善坊中各家权贵所在乎的仅仅是这“尚书左仆射”一职,当然,还有这尚书左仆射所兼管国库这个“肥差”。今日的大唐已然不若初建朝那几年那样清贫,平定东突厥后,四方太平,纵使偶有征战,在大将军尉迟恭c兵部尚书李靖等人的运筹帷幄之下,次次胜仗,反倒收敛不少财务,国库日益充盈。

    众人见身兼数职的邢国公竟然悄无音讯一整年,早就按捺不住,开始做些小动作。

    唐宫太极殿上,东方须臾露白,金光洒上大殿,万紫千红的朝服涌入宫中,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早朝。这早朝一开始,便见一些个帽带七旒以上的高官纷纷交头接耳,嘴里絮絮叨叨念着些什么,细细听来,竟全与“房乔”二字相关。

    潞国公侯君集听了几人的对话,眼珠一转,上前插话道:

    “哎,皇上重视房公,自不会因他缺朝几日,就罢了他的官。”

    新任的鸿胪寺卿听了这话,冷嘲一声,嘀咕道:

    “他这一年都没踪迹,岂是罢朝几日!”

    这话说完,又有新调任的几个尚书跟着附和了几句。侯君集见状,眼神一转,侧身朝魏徵一鞠躬,上前笑道:

    “魏侍中进来东奔西跑,没少为朝廷效力,不知魏侍中可有意替众朝臣向皇上谏言几句,看看这尚书省长官悬空一事可该有个定论了?”

    魏徵仰头“哈哈”两声大笑,眼白一番,压根没把这浪荡小人的贼话放在心上。这大唐首宰,即便不是他那死对头,也轮不到这昏庸无能之辈。他才不会浪费唇舌在这等无用之事上。现在这样,反倒没人压在他头上,他也乐得自在。

    李世民坐在皇座之上,实则已经将殿上众人嘴里刻意放大声的抱怨听了清清楚楚,一时有些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他倒是知道师父现藏身鬼谷,更知道近一年大唐出兵无往不利大半是仰仗了鬼谷的暗卫兵团,说白了,师父在外这一年给大唐做的,可比这些个留在朝中吃香喝辣的这些昏官多了太多。他绝无理由在这时扯掉房乔的官衔,要真如此,那才是逆天而行,只怕会遭报应。

    “咳咳,众爱卿,何事如此纷扰?”李世民咳嗽几声,沉声相问,压住了满朝质疑。

    “回皇上,众臣只是在说该罢了房乔的官。”尉迟恭倒是坦荡大方,毫不藏掖,直言相告。

    “此事万万不可,房公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朕岂能在他病弱时,削他的官?”李世民冷脸怒喝。

    朝中一时无人相应。

    不过魏徵见李世民竟然这么护着房乔,一时心里来了股子气,倒是想看看他若非跟房乔对着干,这皇上会如何表态,遂不怕死地上前大踏一步,朗声谏言:

    “自古忠臣皆以君王之命为先。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岂有君王看臣子脸色之事?房公人没在朝上,皇上还对他忌惮三分,若他在朝呵,这君纲何震?”

    李世民听完魏徵这话不由脸色一白,被堵的说不出话。这魏徵简直长了一张刀子嘴,字字珠玑,切入心腹,叫他无可还口。众臣借着这个机会,更是一个个开始跟着纳谏,要重立首宰,直逼得他无所适从。

    “皇上,臣以为,潞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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