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尖酸刻薄,让李建成不由皱了眉头。不过这人是他身边罕有的怪才,损失不得。
“魏徵,何必大惊小怪。”那洛阳王世充可连他都不好应付,就靠二郎和房乔两人,一个武艺平平一个白面书生,怎能应付的了?
“世子当真以为房乔不会武?!”
“即使他会武,也没兵权,不能领兵,收了王世充也让人不服。”
“那秦王呢?”
“哈,二郎连自家路都认不清,莫说去擒那老狐狸王世充”
“你怎知道,现在的秦王是二郎,而不是三郎李玄霸!”魏徵冷冷一声回答,噎住了李建成的大笑。
李建成双目眯成了一条线,魏徵所言正是他的心病。
“房乔定派杜如晦南下做奸细,先待我南下去破了杜如晦的计谋,再论其他!”
魏徵没工夫跟李建成磨叽,一脚踹开房门,又纵身上了马。
洛阳与平阳相聚不远,颠簸没多久,大队人马便入了河南。王允青带三十士卒急匆匆回了王家大院,向王世充回话。几个壮实大汉绑了杜冉琴的手,扔到了王允青别院的柴房,还在门口拴了锁守着,估摸着是等王允青回来再做处置。
“嗬,这次俩货色都不错!”方才仍杜冉琴进柴房那光头大汉在门外扯着嗓门大喊。
“哈!那就盼着大人享用完了犒赏咱哥儿几个呗!”
俩?杜冉琴听罢心下打了个突突,慌忙四下张望,果不其然,隔着两堆柴火,见着一个美人背影,这人香肩半露,云鬓微散,双手双脚皆被绑住,狼狈地倚在墙上休憩。且,这女子的发髻,竟也是妇人髻!
老天!这王允青真是个畜生!莫不成他专对有夫之妇下手?
杜冉琴想到王允青那油头粉面的模样,更觉一阵恶心,暗自决心要快些找到方法脱身。只是她手脚都被绑着,拱了老半天,才越过中央两堆废柴,扑到这美妇人身前。她再一打量,见这美人眼下有颗泪痣,觉着有股说不出的熟悉,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她没多想,便用头撞了撞这女子,说:
“夫人,醒醒!王允青真是个畜生,咱得快离开!”
这美人醒了,睁开水眸回头凝望唤她的人。谁知,她一看见杜冉琴,竟目光一滞,傻住了。
过了半晌,这美人竟猛地站起了身,拼命眨眨眼睛,闭了眸子,又突然瞪开,确信自己没眼花后,便一下子软到地上,长长叹了口气
杜冉琴顿时被这美娘子搞得一头雾水,怎的这人见着她跟见了扫把星一样?莫不是她方才话讲的太快,才叫人家嫌弃?缓缓神,她又道:
“夫人你叫什么名儿?”
美人深呼了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幽幽开口:
“如美。”
“如美,咱得合作才能离开这里,你可否帮我咬开绳子?”杜冉琴递上双手,满眼期待。
谁知,这美人竟眉头一皱,懒散回道:
“别碍我休息”
杜冉琴顿时让这女子弄的一肚子火!若非她时时提醒自己已然是俩娃的娘亲了,她早就!咳,不提那些粗糙的字眼也罢!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果断放弃了跟这女人合作的念头,自己缩到了墙角想办法。
此时,王允青已率兵到了王世充府上。王世充见他回来,忙上前询问:
“可探出李家的动静?”
“大伯你过虑了,秦王安分的很!”王允青一脸笃定。
“这不可能!分明有信儿说秦王派了探子来洛阳,怎可能没动静?”
“空穴来风,无凭无据为何相信?”王允青反问。
王世充正要回话,却见一高挑俊朗身煞气的少郎,推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