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哑然,这户人家的公子也真是放心,竟把家底儿放在那么脆弱的地方对惯偷们来说,这间和外界只隔着一面透明玻璃的阁楼小屋,不等于露天开放的是什么?
“唉!说你呢?干嘛的?”与别墅区大门保安相比,8号别墅的私家护卫们就显得要无礼得多了。这也难怪,仗势欺人嘛,俗人难免。
江云望着缓步走来的护卫一笑,指了指别墅里欢歌笑语的酒会现场:“我是来采访酒会的。”说着亮出了报社证件。
那护卫同样不敢怠慢,仔细核对了江云的照片,纳闷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天城早报?我看看啊”未等他拿出酒会邀请的媒体名单表,腰间的对讲机传来一阵通报:“各部门注意了,少爷通知让媒体的人赶快集合,他要演讲了。”
那护卫听完不敢怠慢,也来不及核对名单什么的,挥手让江云赶紧进门。
侥幸!完全是侥幸!江云进了院门冷汗就下来了,幸亏自家报纸只是市民小报,平常政商界有什么活动,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都不会通知到他们。否则,若是今晚有同事受邀先来,不久后自己这个同家媒体的人又来,难免引人怀疑。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算是侥幸。江云再媒体圈呆的时间虽说不长,但也知道天城的达官贵人们凡是搞晚宴或是酒会,一般都会邀请些记者到场观摩。倒不是为了能让媒体真正报道,反倒是充脸面的分量更重。
所以自打进入别墅区时他便知道,唯有以自己记者的身份,方有可能真正接近目标。他不怕暴露身份,反正自己又不会参与盗窃。案发后,警方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来。
信步走入别墅一楼大厅,满眼都是身着正装的男男女女,在优雅地举着酒杯低声谈笑,举着托盘的侍者们穿梭其中,场面看起来是一副西洋派头,像极了好莱坞电影。
这时,一身休闲打扮的江云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站在门口,许多人纷纷侧目,直到二楼跃层上,一名身着礼服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下台阶。
“diesandntlen,ayihavey一urattenti一n?”轻咳一声,男子开口竟说起了英语,人们也随着他的发声,齐齐转过头去。与此同时,几名年轻男女纷纷拿出录音笔c笔记本,看起来应该就是媒体同行了。
江云现在知道,这名男子便是8号别墅的少主,自己既然谎称采访混了进来,此时当然非得接着演下去不可。否则,离案发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总不能现在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可惜的是,英语不过关的江云根本没听懂那位少爷在说些什么,只是低头在采访本上胡乱写写画画,眼睛余光还在不断瞥着周围的人。
如果那位桃小姐也混了进来,她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呢?
放眼望去,那些衣着得体的女宾们,都在专心致志地听男子演讲,不时报以会心微笑,虽然他们当中也有年纪相符的人,但无论从气度还是举止来看,似乎都不像个入室盗窃的贼人。
难道对了,她只能扮作侍者!江云忽然顿悟,他想到,这样的别墅虽然规模不小,但平常日子是用不着这么多下人的,要召开招待酒会,人数不少的侍者,自然只能去劳务公司聘请。这,似乎是桃乐西唯一能借助的身份了。
做好了判断,江云便继续佯装听讲,更多的注意力则全放在了使者们身上。主人正在演讲,他们也规规矩矩在大厅一侧地站成一排,这极大方便的江云的观察。
一眼望去,侍者们的岁数都不大,顶多也就是20岁左右,看样子好多都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如果21岁的桃乐西混在其中,还真不好分辨。
依次看过去,江云开始一一排除:“这个,嗯,不像,小偷一般不会染发,这太引人注目;这个呢,似乎又太胖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