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灵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一老一少来到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他,更不知道心情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只为了说一句谢谢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她想不明白。总之,今天的自己很奇怪。
苏冬灵跟石航是同乡,都是牧野郡青山市人。母亲在市督府工作,父亲是治安卫总署长,可谓是名门望族,身份显赫。
人们都说戒灵其实就是拿钱堆出来的,这话一点不假。苏冬灵从小就在父亲的严格督促下修习感知,高级的功法,优质的环境,甚至能增长感知的那些天材地宝都拿来当饭吃。可奈何她除了对罗戒中的结构感兴趣外,对其他都都不屑一顾,所以培养了十几年,才堪堪成为一名戒灵。
科学是严谨的,是不可残缺的,这就代表着理性和完美。深爱此道的苏冬灵自然也就养成了为人冷静,追求完美的性格。
多少鲜花,多少情书,都被她看也不看的就扔进垃圾桶。哪个少女不怀春,不是她不需要这些,而是没有人能走入她内心的世界。
她平静的就像湖,一片没有风,没有孩童嬉戏的碧水清湖,不见一丝波澜。
不过今天,当看到那个眼神中透着失望,那个敢在课堂上为了学术问题跟导师叫板甚至翻脸,那个当自己遇到危险还傻愣愣的站着的时候,依然挡在自己身前,即便受伤也报以微笑的男孩儿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心中的那片湖面上,已经荡起圈圈波纹。
就在苏冬灵愣愣发呆的时候,校长室的门吱呀打开,一脸蛋疼摸样的林毅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的眼神碰在一起。
“我现在的样子和今天干的事,在你看来会不会很傻逼?”林毅有心穿上上衣让自己看起来更正经一点,可发现后背的药膏还没干后,值得最终作罢。
苏冬灵微笑摇头。
“那你来这干嘛?还用这么火热的眼神望着的我,难道就因为我帮你挡了几块砖,就感动得一塌糊涂,打算要以身相许?”林毅走到苏冬灵跟前,近距离的双目对望,后者脸一红,却没有扭过头去。
“感动是有一点,但却不至于一塌糊涂,至于以身相许,你想都不要想,充其量我认定你为是个不错的朋友。”苏冬灵凝视着林毅的脸庞,不胖,有点瘦,略黑的皮肤看上去给人一种健康的感觉,只是眉角的那道疤痕,不知为何令她心中微痛。
“朋友?恩!一切男女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想必你朋友肯定不多吧,尤其是男朋友。”林毅点头道。他倒不怕语出惊人,望着苏冬灵那越加泛红的脸,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恩,朋友不多,除了家乡有两个之外,这里只有你一个,男的也是只有你一个,厚颜无耻的还是只有你一个。”苏冬灵掩嘴笑道,这个家伙的脸皮实在是太超然了。
“打了一架赚个女朋友,还一下子得到三个第一,真是赚翻了。行了,我要去享受我最后半天的自由时光去了,咱们有机会再见。”林毅把衣服往肩膀上一搭,头也不回的边向外走边向后摆手。
“我叫苏冬灵!你呢?”苏冬灵冲着这游侠般说走就走的牲口,放声喊道。
“你的名字我知道,我叫林毅,林子的林,坚毅的毅。记好了,别哪天去结婚登记的时候写错了字。”说到自己的名字,林毅又想起了林老头。听那个老家伙说,自己小的时候很倔,像头驴一样,当时本想起名林倔的,后来觉得难听,就改成了林毅。
坚毅跟倔强是一个意思吗?小的时候林毅常常琢磨这个问题,不过长大后就释然了,既然名字出自林老头那个的老文盲,就没有什么好琢磨的必要了。
“呸!谁会去跟你结婚登记。”苏冬灵轻唾一声,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她来的初衷目的,一时害怕那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