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还扯上了自己的女儿,立时便想反驳过去。
郑寡妇见她那样儿,也没理会,接着说道,“你也不服气,她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但今日,研儿对小桥那丫头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有些失望。小桥是招她还是惹她了,怎么初次见面,就赏她银子,做出那样羞辱旁人的行为来呢?我们家小桥,虽说不是什么世家贵族的小姐,但也不是那等破落户的门户出来的,况且,要真的论起来,研儿还得叫小桥一声‘表嫂’呢?哦——,我倒忘了,研儿那行为多半还是跟你学的呢?”
武安侯夫人被自己大姐,训的有些抬不起头来,完全不复刚进门时的那股威严之势,她倒不是真心信服郑寡妇的话,只是,长幼有序,况且她又是大姐一手带大的,就连幼时读书认字,也是大姐一手教起来的,因此,对于这个文文雅雅的大姐,她少时也是又依恋又有些畏敬。
“我哪里知道,你把那丫头看得这么重啊!何况,我那大丫头,今日如此行为,也是有原由的——”武安侯夫人小声的辩驳道,心里着实也有些不服气,原想着过来与大姐,重温姐妹情谊的,却没成想,大姐为了个完全没有血亲关系的丫头,与自己倒是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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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郑寡妇难得发火,今日也是真的心疼林小桥,这么些年她一直都当林小桥亲闺女似的疼着,且林小桥也对她向来孝顺,两人之间的感情,比那亲母女也少不了多少,这突然见她受了委屈,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因此,这才会发作到自己妹妹身上。
至于,自己妹妹说的‘原由’,郑寡妇也是已经看出了苗头,自是心里也有了数,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果真是小儿女情愫惹的祸啊!
于是,正当武安侯夫人,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女儿,对学文的小情怀说出来的时候,却已经听自己大姐,说道,“那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常言道‘一女不侍二夫’,自然一男也不能定两家,学文早在几年前,就与小桥定下了亲事。且他们二人也是青梅竹马,打小的情分。”
“我那研儿还比不上,那乡下来的野丫头了?大姐怎么就拎不清楚呢,不论从哪里算,都是咱家研儿与你更亲啊!亲侄女做儿媳,向来不都是美事一桩吗?”武安侯夫人说道。
“什么叫乡下来的野丫头啊?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注意点用词!不论怎么说,学文是已经定了亲的,若是没有定亲的话,咱们什么都能商议,但现在来说这些,不都晚了吗?你也好好劝劝研儿,她是侯府的嫡出小姐,真正的贵女,哪里还寻不到一门好的亲事了?何况,研儿年少不懂事,有些小儿女情怀,难不成你也糊涂了不成,要跟着瞎闹?”郑寡妇语气有些重的说道。
武安侯夫人自也是明白这些道理,不过事儿摊到自己闺女头上的时候,她这个做娘的哪里还明理得了,想想自从学文出现之后,女儿再也无心其他男儿,不论说什么亲事,都一概摇头不要,只一心想着嫁给学文那孩子。
她这个当娘的,也曾试探过,只不过学文却是一早放出话来,说是自己已经定了亲事,只等女方那边及笄就能成亲。
当时,女儿得了这个消息时,整整哭了三天,哭得她这个做娘的,心都快要碎了,待到女儿情绪稍稍稳定,她也是劝过,说过,可是,女儿哪里就听得进去,只一个劲儿的哭求自己成全了她。
武安侯夫人也暗恨,自己女儿不争气,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不过细想起来,学文那孩子不论是人品还是样貌,都是出挑的,也难怪女儿见了两次,就放在心里挥不去了。
既然,耐不住女儿苦苦哀求,武安侯夫人便也想着,试上一试。
今日,过来之前,她原本是极有信心的,不说大姐以前对她的疼爱,就说为了学文那孩子的前程,大姐也应该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