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桥按着规矩,走上前去曲膝行礼,脆生生的道,“夫人安好!”
侯夫人神色淡淡,只虚扶了她一把,“这位便是林姑娘吧,生的倒也齐整”,又转过头去看了眼随身近侍的大丫鬟碧丝。舒悫鹉琻
碧丝会意,拿了个秋香色的荷包出来,塞到林小桥的手里,“姑娘拿着把玩吧。”
林小桥攥着手里的荷包,只稍微动了两下食指,便知晓这荷包里面装着的,并非什么贵重物品,只几个金银裸子而已。
立时就有些气闷起来,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将她看成个破落户或是小丫鬟打发呢,头一次见面,竟是赏她半袋子金银。
虽说,林小桥并不稀罕旁人给的东西,但她跟着郑寡妇学了这么久,又在安平镇的内宅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自是知道,这大户人家的夫人们,头一回见着晚辈时,给的见面礼的轻重,完全取决于彼此关系的亲厚,还有脸面的大小。
先前,林小桥收过的见面礼,有玉佩,有镯子,甚至有那先前并无准备的,只能临时从自己头上,拔个簪啊,钗啊的,只从没像今儿个这样,收到什么金银裸子,倒是绿竹那丫头,常常受到一些夫人小姐给的打赏,倒是攒了不少金银裸子。
武安侯夫人如此行为,不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脸嘛,或者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论哪种情况,这侯夫人确确实实的羞辱到她了,林小桥面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只抿着嘴站在一旁,心里着实气得不轻。
不过,为了郑寡妇的面子,她好歹拼命忍住了,没将手里的那个荷包,砸到对面之人的身上或是扔到地上去。
而郑寡妇自是也看明白了,心里也有些忿忿,暗怪自己妹妹不会做人,顿时收了脸上的笑容,冲着林小桥说道,“你这孩子,之前不是与你说好了的吗?唤什么夫人啊,与学文一样,叫小姨就行了,没得生疏了!”
武安侯夫人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凛,她自是明白,这是大姐故意提醒自己呢,再瞧了眼大姐僵着的面容,迅速思量了一下,便也不想初初见面,就落了自己大姐的面子,立时勉强的换了个笑脸,从自己的手上褪了个翡翠镯子,套到林小桥的手上。
林小桥原想推托着不要,但想到平日里郑婶对她的疼爱,还是不想让她为难,忍着气收下,但面上却怎么都挤不出笑容,只低着头语气生硬的道了谢,“谢谢侯夫人!”
武安侯夫人见她这样,心中越发不喜,尤其是听到林小桥那声‘侯夫人’时,只认为林小桥不识抬举,但碍于大姐的面子,也没法发作,只想着私底下好好与大姐谈谈。
郑寡妇见着场面有些,便笑着拉起林小桥,走到两位侯府小姐面前,道:“你们小姐妹间的,也互相认识一下,待会儿也好在一块儿玩玩。”
林小桥不想扫了郑婶的面子,便先行对着两位侯府小姐,行了个礼,心里打定主意,只尽好自己改尽的礼数,并不想与面前的这二位千金多有瓜葛。
侯府大小姐程静研,倒是笑的一脸和气样,扶起林小桥,并对着她还了个礼,二小姐程静敏见着姐姐如此,便也跟着上来行了礼,只她面上的表情,看着有些古怪。
既已互相见了礼,林小桥也没想与她们深交,便自发的退到了一旁,岂料程静研却是主动走上前来,与林小桥打招呼道,“我叫研儿,今年十四岁了,不知该称呼林姑娘为姐姐,还是妹妹啊?”
林小桥一时有些摸不透,这位大小姐的心思,便看了眼郑寡妇。
郑寡妇见此情形,笑着走上前来,说道,“你们都是同岁,只我家小桥是八月生的,应是比研儿小了几天。”
“大姨说的没错,我是六月里生的,看来今儿个还平白捡了个妹妹呢。”程静研显得有些欣喜的说道。
又拉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