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一丝苦笑：“玉儿我知道她不会介意。”

    哲哲闻言又气上心头，道：“她不会介意，你们就柿子捡软的捏？欺压得她也太不像话了！我晓得，你是怕海兰珠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故意取消九阿哥的家宴，是不是？”

    皇太极紧了紧哲哲的手，沉默不语。

    哲哲抽出手，难过地道：“皇上，您变了！”

    皇太极诧异道：“没有，我没变啊！大清国势日益强大，我恩威并施，终于使整个蒙古c朝鲜臣服在我脚下”

    哲哲打断道：“那是崇政殿里的皇上，变的是关雎宫里的皇上！崇政殿里的皇上照样英明睿智，关雎宫里的皇上，却糊涂到连是非都不分了。我只盼着，皇上别把那份儿糊涂带上崇政殿，影响到大清的前途。”

    皇太极脸色阴晴不定。

    哲哲道：“我说的话是不好听，可是您真没有发觉您变了吗？我真不明白，就算海兰珠确实有她值得怜惜的地方，可是，她真有好到”

    皇太极打断道：“我明白，若论德言容工，她都不是最出色的。可是，哲哲，咱们的情分已经超越了夫妻，我可以跟你说实话。这半生遇到过的女子，有的敬我，有的怕我，有的为了她的企图而谄媚我。只有海兰珠，她没当我是皇上，只当我是与她倾心相爱的男人。她在我手里重生，也愿意为我而死。我知道她不完美，不过，即使她只是草原上一朵卑微的小花，对我来说，她也是这世上惟一的女人。哲哲，你能了解吗？”

    哲哲道：“唉！我真的不明白。您先是为了玉儿跟娜仁好而猜忌她，我承认，她出宫给娜仁报信，是她不对，后来您又从我这里知道玉儿心里曾经有个多尔衮，可是玉儿是你自己要的，不是她上赶着嫁您的！何况她跟多尔衮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她镶助你，为你分忧，这些年可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海兰珠甚至还曾经嫁过人呢，您怎么就”

    皇太极稍大声打断：“你还不懂吗？女人的身子，我要多少有多少；女人的真心，我却是求一颗而不可得！兰儿对我的珍贵就在于此！”

    哲哲沉默了半晌，伤心地叹道：“各人的感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懂不懂，并不重要，只盼皇上心里真的明白您在做什么！”

    “福临的满月宴取消了你还好吧。”娜仁看着抱着儿子一脸满足的大玉儿，试探地问道。

    “啊？哦，这事儿，能有什么？”大玉儿摇晃着福临，撇嘴，“他不就是怕海兰珠不高兴呗，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似的！我倒不介意，还巴不得呢，我可不想去席上坐着，听那些奉承她的人对我说些夹枪带棒的话，没意思透了。”

    “哦，你能这么想就好。”娜仁点头，又摇摇头，“阿哥满月的家宴，这么多年都是后宫的规矩，可皇上说改就改，居然还没跟皇后说，这厚此薄彼的程度，也太过分了！”

    “管他的呢，反正我现在儿子也有了，以后就靠儿子了，管他干吗？”大玉儿满不在乎地说，“当初那么尽心尽力伺候他，他不是不稀罕么？现在他可算找到稀罕的了，让他去稀罕好了！”

    “你会这么说，就代表你还没完全放下。”娜仁指出。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放没放下，不过我想，既然当初我没爱过他，也就无所谓放下还是放不下。不过是因为他一次一次，做得太过分，把我伤了个彻底，让我恨他而已。”大玉儿坦诚道。

    “也是，反正你好好抚养儿子长大，将来他出宫开府了，你也就有依靠了。”

    “但是，说句实话，他这样对宸妃，真不知道是爱她还是害她。”大玉儿接着道，“宸妃很多时候都太不着调，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她小时候在科尔沁虽然也是这样不讨人喜欢，不过那时候她还是姑奶奶，任性一点没什么大不了，但现在却不同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