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东城区,贺家别墅的大铁门外。
“徐伯,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让我进去?”贺振平苦苦哀求着容易心软的徐伯。
“少爷,别让我为难,老爷不肯见你,他也出门了,你还是回去吧。再这样下去,你弄不好就会生病的。”徐伯见贺振平这般执着,越发的愁眉不展。
“不不不!”贺振平摇头,语气更加哀婉了,“徐伯,我不是要见老爸,我就想回自己房间看看。”
“回你自己的房里?”
“嗯嗯,徐伯,就一会儿,一会儿功夫就好了。我想回自己房里拿点需要的东西,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不被其他人发现的。到时候老爸问起,你也装作不知道,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贺振平双手合十,拜了拜。
“唉”徐伯长叹一声,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的吧。”
时隔多月,贺振平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没人动过,只是许久没人住过,落了些灰尘,熟悉和陌生这两种感觉盘旋在贺振平的心头,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甩了甩脑袋,贺振平没时间胡思乱想,在床头翻了翻,找到了一个红色的雕花实木首饰盒,这是贺振平生母的嫁妆首饰盒,里面有镜子,木梳和一些金银的首饰,贺振平小时候调皮,一不小心将它打落到地上,里面的镜子也就有了一道裂痕。
如今贺母早已不在了,这也算是她的遗物,留给贺振平的纪念。
贺振平抱着首饰盒,额前的发丝盖了下来,遮住了双眼,虽是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莫名的,整间房内一时间溢满了悲伤
后来,贺振平卖掉了生母留下来的首饰,一部分的钱交到了陆义虎的手上,也还了一部分钱给季言。季言觉得事有蹊跷,问贺振平,贺振平也只是抓抓头,敷衍过去。
这期间,对于贺振平的所作所为,苏泽不再过问,更不再有过激的情绪和行为,只是早出晚归,待在家里,待在贺振平身边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了。
贺振平很不安,他冥思苦想,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之时,苏泽却走了。
很长一段时间,陆义虎也不再来纠缠贺振平,医院里的人说苏泽主动辞职去外地了,并不清楚去了哪里,贺振平四处都找不到苏泽,一颗心越来越急,到最后逐渐发凉发冷,死了一般。
苏泽真的走了,准确来说,他是不辞而别,消失在贺振平的世界中了。
得知此事后,季言狠狠打了不争气的贺振平一顿,却还是没能打醒他,贺振平愈加的萎靡不振,终日精神恍惚,搞得季言暂时也无计可施。
顾璇其实更在意季言的一举一动,忧心着他哪天又会受了刺激,割腕自残什么的。
贺振平无处可去,赵婶认为贺振平既然是贺喜的大哥,就该由他们照顾,便主动把贺振平接到了他们家的院子里住着。小贺喜也没反对,只不过他非常想不通为什么好看的大哥哥就这样走了?这也太残忍了。
以前,他不喜欢贺振平整天咋咋呼呼,唠唠叨叨的,可现在,他反倒怀念起贺振平以前那个有活力的样子了。
这天,贺父贺远威为了贺振平的事,特地从东城区过来,找上了门,同时也见到了他从未谋面的小儿子贺喜。
赵婶见了,赶紧招呼贺远威和他的男秘书进来,贺远威看了看院子里的环境,不由的皱了皱眉。
“你醒醒吧,他根本不爱你。那个人的身世背景,我也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他脏得很。”谈及苏泽,贺远威就一脸的鄙夷。
一直处于颓废状态的贺振平,一听这话,眼里即刻就浮现出了光彩,竟胆大的质问起自己父亲:“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对苏泽说了什么啊?”
“我和他谈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