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们看到自己儿子今后的生活都有了着落,应该是安然投胎去了,不会计较太多。
本市的殡仪馆在清沐山那里,季言带着顾璇和傅安一清早就坐公交赶到了。在这个年代,一般的百姓都没钱买墓,顾父顾母被火化后,骨灰盒也就索性放在这边的寄存堂里,顾璇没打算带在身边,只说是等以后赚了大钱,要回故乡的话,路过k市再把他们迁走。
清沐山地带清幽偏僻,久而久之,就被当地人当作是半个坟山,季言受不了太过悲伤压抑的气氛,早就走出了殡仪馆,这附近有一处凸起来的小土坡,季言蹲在了上头,他点了根烟,听着耳边时而传出来的各种嚎哭声,心事很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顾璇牵着小傅安的手,也跟着季言出来透气了。
顾璇又在皱眉,因为季言又在抽烟,而且他津津有味吸着的,还不知是哪种用几块钱买来的杂牌子。
作为一个男人,顾璇不讨厌烟草的味道,可清楚的知道其危害,他讨厌季言身上沾上这种味道,或者更深一层次,是讨厌季言受到任何伤害。只是,顾璇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这小鬼,你爸妈就这样再也没了,你都不哭?真是他们亲生的吗?”季言问顾璇。
父母被火化的时候,顾璇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却连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你要知道,你最心爱c最熟悉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了,你再也看不见他的笑容,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再也无法拥抱他,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生离死别,任谁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触动吧。过程中,小傅安情不自禁的大哭起来,季言知道,这小屁孩肯定是又想到了傅恒默。而自己压根没去参加傅恒默的葬礼,那个人死后,他不闻不问,连他被葬在哪里都不关心,更别提去祭拜什么了。
有时候,季言觉得自己够冷血够无情了,没想到这小子比他还厉害。
“没什么好哭的,泪水没有任何意义。”
无所谓亲不亲生,顾璇想,就算眼前是傅恒默的父亲母亲,他还是不会哭的,他上辈子是个很严格的军人,军人爽利铁血的教育就是这样,他们见惯了生死,从不会停滞不前,他们要做的只有勇往直前,从不会为了旧的悲伤,去浪费眼泪。
“”季言默然,缓缓从嘴里吐出一缕白烟,又点点头,他居然很认同顾璇的话。
“我们去x市。”
乘公交回来的途中,顾璇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许久的沉寂,他的语气向来都是笃定而不容拒绝的。
季言愣了愣,难得没爆粗口,坐在季言腿上的小傅安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也是安静的抬头望着顾璇。
这个决定绝不是临时起意,是顾璇分析了很多,深思熟虑过的。
原本,顾璇就是要跟父母去x市谋生的,之前顾母远房叔父那里的财产问题,出了这么多事后,顾璇觉得他自己一个小孩子去了也没什么用,可是原本介绍顾父的那份保安工作却很诱人,他想让季言去试试,这份稳定的工作总比季言四处跑腿干粗活来得靠谱。
还有,小傅安也到了快上幼儿园的年纪,自己也需要更高的文凭,往后才能在社会上立足。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小孩上学的棘手问题也不得不摆在了眼前。
“嗯。”季言在小傅安的脑袋上摸了摸,轻轻道。
“”
这么轻易就通过了?顾璇有点惊讶。
“”
被季言温柔的抚摸脑袋了?小傅安也有点受宠若惊。
完全没在意两个小孩异样的反应,季言侧过脸看向车窗外,他的视线透过车窗望着路两边的风景,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变换着,不断的出现又不断的消失,不停的掠过季言的眼,他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