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闲杂人等来往的军区大院内,连鸟雀都很少,远离森严的办公区,家属区某幢大楼最顶楼的窗帘被人“哗啦”的拉开了大半,清晨微弱的白光一下子投射进来,照亮了这间卧室。
傅恒默裸着上半身站在窗前,结实的小腹显而易见,他留着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身高将近一米九,宽肩,紧腰,长腿,英俊挺拔,一副天生的军人架子,骨子里也透露着正气。
他回眸,往床铺方向简单的扫了一眼,一双深沉似海的眸子,此时此刻,正跳动着一丝不悦。
于是,傅恒默只好慢慢靠近那床上半裸着身子,睡得正香的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同样身为一个军人,季言可不比傅恒默的自觉性,他的脑中完全没有什么生物钟的概念,察觉到来自傅恒默身上压迫的气息,他的眼皮动了动,可就是不肯睁开,还是赖在床上。
傅恒默的不悦更甚,俯下身去,略带惩罚性的咬了咬季言的耳朵,他不醒,又在他的嘴唇上啃了几口,他还是不醒。
用力一把扯过被子,傅恒默二话不说直接扔下床去,于是床上就只剩下光溜溜,惨兮兮的季言了,傅恒默身为少校,部队里什么样的魔鬼训练没见过,对于一个懒散的下属,就算是直接踹下床,命令他用自己的身体擦地也不为过。
不过,对方是季言,那就另当别论了。
入秋时节,早晨总是带有几分秋寒,季言稍稍打了个寒颤,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说时迟那时快,他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傅恒默狠狠砸了过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恶狠狠的脏话。
“靠,你找死啊!”
“”
准确无误的接住了枕头,傅恒默就料到了季言会是这种反应。
被迫醒过来的人儿,有时候耍小性子耍得像个女人,傅恒默也曾认真的问过他一句:“你确定自己不是女人?”
接下来季言会回什么,鬼都晓得,自然又是一通骂骂咧咧。
傅少校懒得计较,认定季言有严重的低血压,起床气太重。
被吵醒的季言再无睡意,望着地面上的衣服,又是随手抓起一把就胡乱的往身上套,穿得乱七八糟,每每都让傅恒默侧目,他指了指放在一旁沙发上的少校军服,那肩头上的两杠一星尤其扎眼,也每次都要刺激季言这种无名小卒。
“帮我穿。”
这纯属傅恒默的一时兴起,他就想看看邋遢成性季言,是否也会像女人一般,会干些替自己心爱的男人穿衣打领带的事?
“你手断啦?我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夜,腰都还没断。”
傅恒默好手好脚,季言只当是他脑子进水了。
“”
傅恒默的眼中波澜不惊,默默的自行穿衣,他这个小自己六七岁的情人就是如此,他们也相处了四五年,他都习以为常了。
傅恒默从少年时期便是在军队中度过,军衔一路高升,打击国内恐怖份子,去边境狙击毒贩或是打击外国间谍,他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受着军人的铁血教育,傅恒默二十四年的生活一向自律单调,他的酒量不错,可不出意外,平时恪守军规,烟酒不沾,背地里见不得光的情妇更是没有,和老一辈的军痞们完全不同,直到他遇见了季言。
那时,他正领着一只特种部队在欧洲西部的大森林进行体能和生存训练,还以为季言是个出逃的新兵,枪法一流的傅少校一枪正中他的膝盖,季言被捕。
“你个老男人脑子被驴踢了,抓我干嘛?”
军队中的傅少校,一向都是新兵只能仰望的存在,谁都没想到十七八岁的季言张口就骂,一个个的全都傻了眼。
“”傅恒默皱眉,开始仔细的打量季言。
季言的肤色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