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珏看着司音喝了药,又安慰了几句,这才起身回去。
司音的事于他已经有些眉目了,想必是萧溯瑾暗中蛊惑了司音,而司南又不同意司音进宫,兄妹俩吵起来负气离开。
夜半之时,萧墨珏感到一阵阵钻心疼,隐隐的,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醒来时浑身乏力,好像是得了风寒似的。他咳嗽了一声,想要喝水,刚起床下地一阵天旋地转复又坐在龙榻。
他这是怎么了?
自从戒了罂粟,他的身体再也没有发生异样,隐隐的,一种不安笼上心头,待不适感褪去,他平息搭脉,却发现脉象正常。
当值的内侍哈着要靠在炉鼎旁眯着眼,听到声音时睁开眼,却见皇上自个儿倒了杯茶水喝着,吓得当即跪在地上。
让皇上自个儿倒水喝,就算皇上不发怒,若被李公公知晓了,重则杀头,轻则杖责。
喝了几口水,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萧墨珏心情沉重,让跪在地上的内侍唤了李全过来,待人走后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个黑影出现在窗外。
白御宸匆匆赶到龙凤宫的御书房时,见萧墨珏立在一副画像前,听到自己的请安声只是太了抬手,他走到萧墨珏身后,这才看到那画上是一袭红色霓裳的凌月夕。
“御宸,还记得鬼医曾说过,这世间除了《山海经》中所记载传说中的任何毒都要不了我的命?”
白御宸嗯了一声,但他还是不太明白萧墨珏的意思。
鬼医是说过,可‘冰蚕玉蟾液’也仅仅是传说而已,他曾与鬼医要好,问他有没有此毒,他说‘冰蚕玉蟾液’需要在百毒不侵的童子身中寄养二十载,有时候需要五十载才得十滴,而解药配置成功的几率也是微乎甚微。
白御宸离开皇宫时天色已曈昽,地上的积雪化了水,一路泥泞,他的脸色从未有过的沉重,似乎在思忖着什么,身后的侍从只能轻轻的赶着马车缓缓跟在身后。
他们从未在自家王爷的脸上见过这般神色,猜想着宫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早膳时萧墨珏走出了御书房,鬓角的白发似乎更多了。
早朝上,破天荒的看到了萧墨璃的身影,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姿态拒人千里,萧墨珏眉头一拧,心中一声苦笑。
朝阳穿透云层,洒下暖暖的金光,枝桠上的积雪很快融化成水。
萧墨璃站在乾坤门,镶着金丝边的白色锦袍泛着冷冷的白光,就像白日里出现的一弯冷月。已是二五的年纪,依然面若皎月,英俊无双,萧墨珏知道,他笑起来才是妖娆无双。性格在外人看来冷漠,内心却是火热重情。
这样完美的男子,又深深的恋着她,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放心。
他们两人,原本就是一个性子,一旦陷入执念,难以自拔。
萧墨珏默默地想着,脸色白着,黑眸水汽氤氲,他闭着眼睛仰头呼口气,再睁开眼,一片冰芒的冷峻。
“今天太阳未从西边出来啊?”
萧墨珏瞅瞅晨阳,笑着调侃道。
“司音腹中的孩子可是皇兄的?”
萧墨璃没有往常一样的打趣,目光炯炯盯着萧墨珏,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只是萧墨珏对于他的问话不惊不奇,同样盯着自己,两道目光第一次电光火石般的相遇。
“王弟想要什么答案?依朕来看,你此时定盼着传言为真,好让月儿心灰意冷与你一起离开。”
闻言,萧墨璃目光一暗,是啊,昨夜听到议论,他的确有那么想过,可是,他更希望凌月夕再也不要受到一丝的伤害,更希望看到她笑傲天下,哪怕身边陪着的人不是自己。
萧墨璃冷冽的目光缓了缓,走进萧墨珏,几乎带着央求:“珏,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