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得灰头土脸?”
他们两个可是暗龙的队长,凌月夕当下不悦。
二人连忙行了暗龙的军礼,这才悻悻道:“回郡主,我们都说了有要使见郡主,偏偏这两个家伙拦着,又因为靖王的阵法太玄妙,所以”
说着二人均低了头。
“从明天开始野外训练,什么时候能闯进桃花坞什么时候结束。”
“是!”
两人均是一个标准的军姿。
萧墨璃的两个侍卫紧皱眉头看向这几家王爷,见主子不发话,只得默认接下来他们两个要头疼些日子了。
两人默默地跟在凌月夕身后走了几步,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做出怪异的表情,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再一次将目光落到凌月夕身上。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盯着我看什么?”
“没,没什么。郡主,属下们这就去参训。”
说罢二人一溜烟的跑了,凌月夕不觉莞尔,落下目光,触及自己身上的松松垮垮的白袍,面颊飞上两朵红云,终于明白那两个小子在怪异什么。
桃花坞只有一个女侍,她弄得又脏又臭,洗漱换衣服的活儿自然是萧墨璃做的。
在自己下属前出糗,饶是凌月夕也心中恼羞。
刘公公已经催了三遍了,凌月夕连忙换了衣服赶过去,大半夜催的这么紧,怕真的是有什么大事。
她一走进御书房,迎面看到一身熟悉的战甲。
似五雷轰顶,凌月夕身子晃了晃极力稳住,目光瞟向坐在龙案后的萧溯瑾。
“久攻不下,舞轻扬带人偷偷攀上城墙,结果他们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将战甲扔下城池。徐炎泽封锁了消息,瞒了乌云骑和武将军。”
舞轻扬——
泪水模糊了凌月夕的眼睛,轻轻抱着舞轻扬的战甲,转身离开。
“明日我要出征。”
终于,她要亲自出征了,可为什么心会痉挛的疼痛,就像生生的从他心脏挖走了一块肉。萧溯瑾脸色惨白的跌坐在椅子。
寒月宫里,气氛从未有过的压抑。
包括厨师在内的十多人垂首恭敬的立在凌月夕面前,隐隐的感觉到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哪儿做错了被郡主赶出去。
五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寒月宫。
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诡计,更没有仗势欺人,他们每一天过得很充实也很快乐安宁。
玉黛红着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郡主给你们一人备了一百两银子,明日一早出宫吧!”
啊?
郡主要赶我们走?
那些人面面相觑,噗通跪在地上,哭道:“郡主开恩,郡主开恩啊!”
他们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做错了什么事。
“我明日就要出征大烨,不知要几年才能回来,寒月宫究竟在皇宫,这里不是你们长久的家。”
原来郡主是在替他们着想,不仅感恩戴德的叩首。
后厨的李老头泣然道:“老奴进宫三十多年,已经无家可回,请郡主开恩准许老奴随军出征,做个伙夫。”
“郡主,奴才们几个都是被家里人卖到宫里当太监,哪还有什么家?”
凌月夕目光扫过,心中生了淡淡的暖意。
“既如此,你们几个都去侯爷府,他会如我一般照拂你们,小六子去安培那里。至于老李和小一明日随军出征。”
这是最好不过的安排了。
太监,从净身的那天起,注定了一生的奴性,只有皇宫侯府,才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卫澜悄悄的将他们送去了东溟府,不到半个时辰,司南和安心如双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