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塌上,红衣男子慵懒的半躺着。舒悫鹉琻黑发如上好的丝缎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半张脸却依然遮不住他美玉般的容颜。女子般秀美的叶眉下一双深谙的眼睛动人心魄。修长的手指夹起旁边桌案上的紫葡萄,优雅的放进红唇,眸光采邑盯着吹笛的黑衣少年。
“阿林,你再吹,估计这满江的鱼都要跳岸自杀了。”
男子缓缓起身,连带着一袭耀眼的红似流动的云彩翩然而至,绝美的容颜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斜倚在少年的肩膀。
三年时间,她的个头长高了,身材更修长了,比自己仅仅矮了一头,乌黑丝滑的长发用一根黑色的丝缎简单的束在身后,清幽的花香混着淡淡的药香令人心旷神怡。
笛声戛然而止,黑衣少年声音不温不火,淡然如风。
“想要被我扔下湖去?”
呃——红衣男子讪讪笑着站直了身子,他不想再次被她从肩膀甩过去,还是个四面朝天的不雅姿势,想着又移步,讨好的说:“水上飘了一个多月,我看还是上岸到茶楼那些地方打听打听。”
“陌上塞从不上岸,那是他们的规矩,只有在水上才能倪得他们的踪迹。”
林夕目光沉静,扫视着来来往往的船只,语气多了一丝颓然。
“你怎知他们不上岸?这世间哪来那么多不能破的规矩。就像我们徐家,还不是破了不从仕的家规。”
“可是陌上塞发誓”
“阿林,那可是太(taizu也被禁了)祖时候的誓言了,再说发誓的人早已作古了。现在的‘北海侯’又怎么可能继续那般无聊的誓言。”
“你知道的真详细!”
林夕突然看了一眼徐炎尘,打了个响指吩咐下去立即靠岸。
徐炎尘有些懊恼的心里骂自己太不小心,他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个假小子可是一只腹黑的小狐狸。
“小狐狸,你会成为我的小爱宠!”
徐炎尘玩世不恭的神情渐渐沉着,狭长的凤眸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了。或许是在烤鱼的那个晚上,或许,是在她软磨硬泡的要学轻功的时候,或许,是她英姿飒爽指挥千军万马的时候总之,那丫头就那么闯入他的视线,搅乱了他的心,让他突然感觉,人生并没有那么无聊,或许,因为她很精彩,至少他现在已经不空虚了。
岸边船只往来,吆喝声此起彼伏煞是热闹。
这是天朝最北边的一座古城,靠着这仅有的一条运河繁衍生息。从旭宗开始与遥远的西域番邦互通商贸,这里容纳了很多种民族元素,异国风情在这里不算什么稀奇。不过林夕c徐炎尘等人的出现还是引得许多人侧目。美丽的姑娘他们见得多,如此美丽英俊c举止不凡的少年却是很少见。
红衣男子美得勾人心魄,黑衣少年相貌英俊,举止优雅,目光清凉如水,让人望一眼,不由得心生冷意。从没有一个少年,能将黑衣穿的如此洒脱不凡,高贵冷漠。
一行五人落脚在玉门客栈。
这家客栈看来时间很长了,外观陈旧,一走进去才发现原来是‘金玉其中’,装潢设施无不显得高档大气。中堂还有一对卖唱的父女,但从身材模样倒像是从南边儿来的。
老板是个年纪四十开外的络腮胡男子,见到徐炎尘立刻笑脸相迎。
“果然是徐爷来了!天宝号已给你收拾妥当。这位年轻小爷是”
林夕一挑眉,稳坐不动,原来徐炎尘是常客,而且,好像还有故人相等,果然,徐炎尘不答老板的问话,直接拽起了林夕凑耳道:“遇到仇家了,咱们还是避避。”
闻言,林夕状似惊愕。
“你都仇家在这儿?那敢情好,这一路你跟阿林吃了不少罪,就让阿林来还你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