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萧溯锦眸光刹那间冷寒。
他今生最恨被人胁迫,凌月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辰妃说,今日皇上若不见她,便要后悔了!”
安培自然知晓其中厉害,硬着头皮再禀。
“告诉辰妃,皇后初醒,身体孱弱,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安培退了出去,原话告知凌月琴。
“醒了?你说凌月夕醒了?”
“咳咳,辰妃娘娘,请注意言辞。”
凌月琴就是一典型的妒妇,这种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安培小心提醒。
即日早朝,皇上偶感风寒,有摄政王主持早朝。
凌月夕站在茫茫雪原上,刺骨的风几乎要穿透她的身体。远远的,她听到大地在颤动,乌云般席卷而来的,是身上插满倒刺的象军。
啊!
凌月夕大喊一声,转身逃跑。可是,茫茫雪海,她能逃到哪里去。奔腾的象军就近在咫尺。
“这是报应吗?”
“不是。”
温软的一语,她看到齐肩的黑发随风猎猎。
“月夕,我们走。”
嗯!
此刻,唯有萧墨珏,是她的依靠。
他搂着她的腰,她依靠在他的胸膛,从象军身上凌飞而过。
“夕儿,夕儿!”
听到呼唤声,凌月夕缓缓睁开眼睛。
“夕儿!”
“萧溯瑾——皇上。”
萧溯瑾明显瘦了一圈,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温柔的望着凌月夕,捧着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前。
“皇上,手——”
凌月夕看到萧溯锦的一只手缠了绷带。
“不小心弄伤了。”
萧溯锦神色微变,放下手,柔声道:“夕儿,寒毒已解,再也不会有事了。”
这样的萧溯瑾,让凌月夕想起了自己被带却慈和宫,出来时萧溯瑾那种担忧又惊惶的神色。
“皇上,你瘦了。”
凌月夕伸出手,却愕然。
她和萧溯锦一样,左手缠了纱布。
正要问,恰好嫣儿端了粥上前。
玉黛帐外听到说话声,便知皇后已醒,立即让黛儿去御膳房。
“娘娘!”
看到凌月夕醒了,嫣儿喜极而泣。
“别哭啊,我不是好好的吗?”
凌月夕展颜一笑。
“准备汤浴。”
萧溯锦端过瓷碗,仔细的吹着,又用自己的唇试着冷热适度才喂给凌月夕吃。
这样温柔细心,体贴入微的萧溯瑾,让凌月夕情何以堪。她只是视萧溯瑾为家人,而不是所爱的人。
“皇上,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
“嘘,不许胡说。夕儿,你是我唯一的依赖,有你,我才能感觉到亲人的温暖。因为有你,我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家寡人,不用时刻用心计。夕儿,不要离开我!”
萧溯瑾第一次没用‘朕’自称,说着潸然泪下。
“皇上!”
凌月夕的眼睛也湿润了。
柔软的指腹替萧溯瑾擦拭泪水,缓声道:“皇上给夕儿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们是家人!”
凌月夕没有给萧溯瑾一个不离开的承诺,因为她看不清自己的心。
萧墨璃每天都会过来给凌月夕针灸,然后重新配制药浴。只是每次都是冷冷淡淡,亦如从前。
“皇后不是治愈了肃王妃的寒症,怎么不会调理自己的身体?”
这天午后,针灸后,萧墨璃一边收拾一边冷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