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子睁开眼来，表情痛苦狰狞地，她看到了莉兹。她扬起嘴角露出惨淡的笑容，抬起手拍了拍身后那个人的手。那个人抬起头来，疑惑不解地看着短发女子，他的嘴角还残留着短发女子鲜红的血。短发女子看着莉兹，示意那个人也看向门外。莉兹想要走，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最后他们的目光尴尬地相遇了，莉兹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满嘴鲜血的小艾，只能干巴巴地勉强地笑着。小艾看到莉兹时，先是诧异地愣了愣，随后皱起眉来，一脸不悦。不知道是莉兹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莉兹在他的不悦中看到了懊恼和歉意。

    小艾用手背随意地一抹，擦干了嘴角的血，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拉着莉兹往隔壁的莉兹的房间走去。莉兹还不忘回头看看还坐在轮椅上的短发女子，她的脖子还在淌着血，但她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一进莉兹的房间，小艾就松开了她，自顾自地往沙发上一坐，闭上了眼，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莉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呆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小艾。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半晌，小艾才睁开眼来，充满歉意地看着莉兹，低声说道：“你不该看到的。”

    莉兹回过神来，局促不安地道歉道：“对不起。”但话一出口，自己却生起气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就是觉得生气。生他的气，也生自己的气，还有谁，也许还有那个短发女子。

    小艾示意她坐到他旁边，莉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走过去，隔着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小艾注意到她的不悦，但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发脾气，而是道歉道：“不，是我不该让你看到。”

    不知为何小艾的歉意反而激怒了莉兹，什么叫不该让她看到，难道背着她做这些事情就可以吗。可是，这些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呀。他并没有背着她偷腥，可为什么她却这样生气。何况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可以约束对方选择的约定或身份吗。她糊涂了。糊涂了的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想了想，开口问道：“她不要紧吗？她看起来很痛苦，好像身体有点糟糕。”

    小艾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那么喜欢管别人的死活？她死不了。”

    莉兹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就这样丢下她好吗？”

    小艾认真地说道：“没关系的。她只是我的妹妹，她和艾丽都一样，只是妹妹而已。”

    “那你和艾丽”莉兹不知如何开口问。

    小艾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描越黑了，慌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因为只是妹妹所以不用管她们那么多。你自己觉得怎么样了？闻到血的味道。”

    莉兹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儿，歪着脑袋，像在回答又像在提问：“还好？”

    小艾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什么还好，你不会形容一下你的感受吗？”

    莉兹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点难受又有点开心，说不明白。比起这个，你和艾丽？”

    小艾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你还真是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是吧？我和艾丽没什么。我和她也没什么。今天的事情，你能忘了吗，别在意，也别告诉其他人，好吗？”

    莉兹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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