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不知为何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压迫感笼罩着,大家就这样安静着,谁也不说一句话。小艾伸出手搂住莉兹,脑袋靠在她的小脑袋上,一副困得不可支的样子,随时都能沉入睡梦的感觉。一旁和艾丽长得一样的短发女子,惨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暧昧的笑容,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眨巴着打量着莉兹。莉兹被她盯得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艾丽无聊地抚弄着格里的衣领,时不时用眼角瞟瞟小艾他们。加缪微笑着观察着房间内的每个人,脸上轻松的笑容充分地展示了他作为旁观者的事不关己的心态。
还是艾丽沉不住气,打破了沉默:“呐,莉兹,你就不好奇吗?你旁边那个讨人厌的女人是谁,你不好奇吗?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怎么会长得跟我一样,却比我还更加讨人厌。你也很讨厌她那种意义不明的目光吧?不用客气地讲出来,我可以教你怎么做。你只要上前去,捏住她的脑袋,轻轻一扭,她的脖子咔嚓一声,就会断了呢。是不是很简单?”
莉兹不知道如何回应艾丽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搭话,正极力思索着如何回答才妥当。而一旁的短发女子却流畅无障碍地接上了艾丽的话,声音微弱却还是能听出来和艾丽的声音是一样的:“艾丽,你还是没打算罢手啊。你没听刚才哥哥说的话吗?哥哥说要好好相处,你不是最听哥哥的话吗?”
艾丽的声音变得响亮而烦躁起来,她厌恶地看着短发女子,生气地叫嚷道:“给我闭嘴!我没在跟你说话,你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也不准你提哥哥,你没资格提,你配不上。”
短发女子不恼不怒,仍旧带着浅浅的笑容,好声好气地讲道:“你闹脾气也没用的,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他就是我的哥哥,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我们的妹妹。”
艾丽被她的话激怒了,一边叫喊着“那你就给我去死啊”一边想要起身,却被格里拉住了。格里睁开眼,冷冷地盯着短发女子。短发女子的脸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衣服。
一直昏昏欲睡的小艾也开口了,声音仍是懒懒的:“都闭嘴吧,好吵。我说的话,你们有哪句是听不懂的?想动手的,就先杀了我再说。无意义的争吵,都给我省省吧,只会耍嘴皮子真丢脸。”
艾丽恢复往常的笑容,欢快地说道:“哎?艾艾好凶呢,你这样会吓坏我们可爱的小莉兹的。她和以前一样,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总是不知所措茫然的样子,真可爱。这孩子真顽强不是吗?出乎我意料的惹人喜爱啊。”
小艾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要我说多少次,不要烦她,长点记性好吗?”
艾丽“咯咯咯”笑起来:“哎哟,没想到我也有被不用脑子的艾艾教训的一天啊,真稀奇。艾艾真是越来越帅气了呢。”艾丽突然停止了她的调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房间内的其他人也跟她一样,似乎都在屏息,安静地听着什么。莉兹能感觉到自己也听到了什么,但她说不清是什么声音,不知道这个声音象征着什么。因为未知,使得她绷紧了神经,紧张而努力地想要辨认这个声音。
敞开的大门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刚开始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随着那个人缓缓走来,轮廓渐渐变成清晰的画面,那个人的样子也就完全地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来者平静地开口说道:“又见面了。”
还是艾丽最先反应了过来,她丝毫不感到诧异,欢快地笑着说:“欢迎回家,亲爱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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