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兹没想到背后有这么复杂的故事，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艾自言自语道：“你的手也很暖呢，什么时候，能跟我一样冰冷，就好了。”

    莉兹下意识地无视了他可怕的言论，又追问道：“那艾丽呢？她好像跟那个金发的男的关系很好。”

    小艾轻蔑地笑了，回答道：“你说那个废物格里吗？他不过是艾丽的跟屁虫。但是呢，艾丽会变成那样子的变态，可都是拜他所赐。啊，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就再没能够捕猎了，整天靠着艾丽才活下来，半死不活的。艾丽只在乎那个废物。说不定哪天为了那个废物就会对我和艾格下手。”

    “那件事是什么事？”莉兹好奇地问道。

    小艾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说：“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你问多了四个问题，做好回答的心理准备吧。”

    虽然被打断了不太甘心，但莉兹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找堕天使？”

    “啊”，莉兹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你还记得啊。”

    “切”，小艾露出不屑的表情，“我只是爱睡觉不是记性差。”

    莉兹被逗笑了，笑得如此单纯，好像她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带着温暖的笑说道：“谢谢。”

    小艾抓起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说道：“白痴，你忘了这是你的命换来的吗？”

    莉兹收回笑脸，看着窗外被遮挡的阳光努力地想要挤进来，在窗帘后隐隐约约闪着微弱的光芒，声音平淡地说道：“因为堕天使杀了我父母。”

    “你很爱你的父母吗？”小艾问道。

    “嗯”，莉兹木讷地说道，“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母亲是个恬静美丽的人，对谁都那么温柔。父亲总是爽朗地笑着，似乎没什么事情能让他苦恼的。阿姨说，父亲非常爱母亲，他本来是某个权贵之家的贵族，为了母亲，放弃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和母亲过着简单和睦的生活。我总是忘不了他们的笑容，那么温暖，能融了这世上所有的冰冷。”

    “冰冷”，小艾嘟囔着，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堕天使？”

    莉兹机械地笑了一下，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蒙着被子的小艾没看到。她冷冷地回答道：“因为我看到了。他们的血，染红了我们院子前面的草地，红得那么刺眼。那个人，高傲地看着他们倒下，身后刺眼的白闪闪的翅膀也染上了他们血的颜色。”

    “他没有杀了你？”小艾掀开被子，看到两眼呆滞的她，皱了皱眉头。

    “呵呵，没有，他没有发现我，我没有哭，没有喊。安静地看着他完成了所有的一切，看着他昂头挺胸阔步离去。”莉兹说着，突然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小艾握紧了她的手，她被疼痛感惊醒一般浑身抖了一下，回头看小艾，露出她惯有的惨白的笑容。

    莉兹看着他，突然脱口而出：“你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小艾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怎么样？”莉兹把目光移向远方，轻轻地说道：“温柔。”小艾放开她的手，盯着天花板，问道：“所以你会喜欢我吗？”莉兹不知作何回答，沉默不语。

    他接着说道：“所以我的方向错了呢。亏我还为你准备了一场宏伟的盛典。”莉兹不解地看着他。他接着说：“是艾丽的主意呢，我们打算在不远的将来，来一场围猎，血洗堕天使的老巢。”她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该感到惊恐，半晌才挤出一句：“为什么？”

    他大笑起来：“哈哈，你害怕的表情真是美好。不用太感动，你有一天也是会死在我手中。反正，那些家伙，我们早就想对他们赶尽杀绝。你知道吗？他们本该是属于光明的那一派，好好的天堂不呆着，非要堕入地狱来跟我们抢地盘。流着背叛的血液的他们，真恶心。”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