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的龟甲,“妖吸人精气,你自己小心。”
豢丹告辞。
如果没有问题,自己和他,就算成了吧?
豢丹微微一笑,想到院中那颗小树,若他愿将那粒种子种下,两树相生,在东夷就算结下婚了。
从好友住所离开,豢丹想到商君还被囚在夏台,夷召一定很担心他的事情,不如前去一看。
夏王将都城从原来的安邑迁到如今的旧都斟,人口随迁而来时损失不少,但也很是繁华。
夏台在斟的东南方,又名钧台,当年夏启灭了本应禅让的伯益后,在此祭祀神灵,大宴诸侯,
废除禅让之制,确立王位父死子继,从而开启“家天下”之治。
此后历代诸帝践位c会盟,议政都在此,直到后羿之乱,国君太康被驱逐,另外定都,夏台就此衰败。
而就算如此,此处也是大禹享受祭祀之地,被求于此,就算玄女也不敢乱来。
作为一名身份极高的犯人,商君不是谁都可以见的。
守在台外,豢丹正等着通报回复,却觉得有点不对,他轻轻一嗅。
这是血的味道,很淡,可是血里有种清冷如竹香的硫磺气息。
他的手指微微一颤,夷召的血味非常独特,他只在他身上闻到过。
夷召的血,怎么会在中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很快有主官前来放行。
豢丹强压下心中的担忧,快步进入夏台。
在夏台中的一间地牢之中,他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商主。
牢里阴暗潮湿,只有一孔自天顶而开,透下一束微光,商主静坐在这微光之前。
他颜容俊美,气度从容,头发胡须都打理的干净整齐,仿佛并不是在幽深的地底,而是依然在王座之上,接受天下朝见。
豢丹闻了一下周围,确定还有一点气息,开口道:“刚刚谁来过?”
“东君这话问的,是否逾越?”商君平静道。
“我闻到你大兄的血气。”豢丹道。
姬其尧的事情,在他们这个位置,都不是密秘。
商君眸色一沉。
“很新鲜的血,一天之内的味道。”豢丹神色冰冷,“刚刚,谁来过?”
“西君禺熊。”商君果断道,“玄女已向我说明兄长身世,你是否知晓?”
“多谢,告辞。”豢丹没有直接回答。
“等等!”商君突然道,目光严厉的几近石化。
“他不该发出凤音。”豢丹起身离开前回头看他一眼,“我会保他无恙。”
石牢再度关上,姬其尧握紧拳头,他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保护不了他。
当豢丹找到西君之时,对方正在以小刀雕刻红玉。
见他过来,微勾唇角,将小刀放下,抬头笑道:“我来斟不过两个时辰,东君追踪之能,当真天下罕见。”
夷召真的落进他们手里?
豢丹神色平静道:“死c活?”
“那要看东君与山君想要哪种了。”禺熊抬头看他,“天命以商代夏,东君认为如何?”
“如今天下,虽各部征战不休,但仅是小打小闹,若商代夏,天下少说也有半数死于此战。”豢丹右拳几乎捏出血来,“你昆吾一部也是大部,何必去仰神灵鼻息?”
“我自有理由,但你也得知,如此筹码,不可轻放。”禺熊把玩着手中剔透的红色玉石,突然将其丢下,又自身旁拿出一块白玉,掀开旁边银盘,放入其中。
豢丹神色一紧,整个空中都弥漫起沉沉杀机。
那银盘之中,豁然是一整盘带着熟悉气息的血液。
“这是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