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二贵的嘴巴已经深深的吻到了韩兰的嘴唇上。如此近距离接触,韩兰瞪大双眼,这才看清楚这个带鸭舌帽的人究竟是谁。她本来就是要挣扎,在看到这个人竟然是二贵时,她挣扎的更厉害。陈二贵开始用双手把韩兰紧紧的抱住,不让她挣脱,同时嘴巴还在深深的咬着她的嘴唇。在这种情况下,韩兰就是想脱身也脱不了,只是急的一个劲得摇晃。
片刻之后,二贵吻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松开韩兰,韩兰得以挣脱,“啪!”的一掌打在二贵脸上,随即大哭道:“你还回来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滚远远的!”
二贵委屈道:“我心里喜欢你,我回来有什么错?”
韩兰眼泪流的厉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一去不复返,原本说好一起开业的,你却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喜欢的是你,说不喜欢的也是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韩兰是个寡妇没错,没人要,比你大,比你老,配不上你,你说的不想再看到我,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我伤不起呀我,真的伤不起。”
韩兰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到最后陈二贵竟然连一句都没有听懂:“韩兰!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一个字呀?”
“你自己心里明白!”韩兰开始跑进小房间趴在床上好好的大哭一番。
“我不明白,”二贵追到小房间,将韩兰拉起来继续问道:“你说呀,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
“问你自己!”韩兰甩开二贵,继续趴在床上大哭。
二贵一头雾水,满脸茫然,话语之中无限委屈:“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你还爱不爱我,可我在这一个月的住院期间,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着能早一点出院和你团聚。可是,当我听到医生说我双腿骨折下半生需要坐轮椅为生时,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伤心吗?我害怕你不再喜欢我,我在想,残废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天下间又有谁会喜欢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可是,是医院诊断失误,将别人重度伤残的拍片放到了我的身上,我就这样白白打了一个月的石膏,白白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
听到二贵说的一番话,韩兰渐渐停止哭泣,慢慢站起身看着二贵,眼睛中仍然含着无限泪水,语气却变的缓和了许多,不过还是半信半疑二贵刚刚所说的话:“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二贵发誓道:“天地为证,我陈二贵要是说瞎话,不得好。”二贵后面的死字还没说完,就被韩兰伸出的手给捂住了嘴巴,并动情的盯着二贵眼眸说道:“别说了,我相信你。”
“你要相信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二贵紧紧的抱紧韩兰。
韩兰依偎在二贵怀抱,心中从没感觉这么踏实过,就像是小船找到避风的港湾,宁静而自然。片刻温存过后,韩兰悠悠问道:“你为什么要戴着鸭舌帽?我都没有认出你。”
二贵把韩兰放开,抬起手把鸭舌帽拿掉让她看额头:“你看,这是我那天从你这里离开回去进村子时摔的,头皮没了,现在这块皮是从我大腿内侧移植过来的,我戴鸭舌帽就是为了遮住这一块。”
韩兰看了心疼道:“还疼不疼?”
二贵微笑:“现在不疼了,就是不长头发,医生让我一个月去做一次植发手术,以后头发就会慢慢长出来的。”
韩兰看着二贵额头伤处,忽然之间自责起来:“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二贵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于是乎,韩兰将那封信的事情说了出来,二贵听了之后,怒目圆睁,暴跳如雷:“我早就看这个姓林得不是个好东西,竟敢趁我请假住院期间捏造信件,霸我女人,我跟他没完。”
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韩兰也不想二贵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