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步子开始挪动,一步一步向着陈永贵立身之处逼近。陈永贵站在原地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他不是小孩,他本该快速的转身拔腿就跑,可他没有跑。很快,陈永贵就把眼睛微微闭上,站在原地只管等死。此刻,陈爸已经走到陈永贵面前,眼神之中散发出一种能杀死人的目光,房间中的杀气浓稠到极点。
陈妈看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急忙出口:“他爸,你要做什么?今晚是大年夜。”
陈爸没有吱声,忽然,他的手猛的抬起,手上的青筋都在暴涨,这是一只手,坦白的说是一只手掌。陈爸将手掌对准陈永贵天灵盖,眼看就要劈下去。“不要!”陈妈大叫一声就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丈夫的那只手掌,死活不让他劈下去:“他爸!你不能这样做,他是你儿子,他再怎么不听话,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能这样对他。”陈妈激动的哭出声来。
陈永贵的腿开始瘫软,扑通一声跪在爸爸脚下,口中诉道:“爸!儿这条命是您和妈妈一起给的,如果您要是嫌儿活着是在浪费粮食,这条小命今天我就还给您。”
“好!既然你已活够,那我就成全你,”陈爸怒吼一声,手掌又要下劈。陈妈边阻止边嘶吼着:“不能!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你可知道你这一掌下去他的小命可就真的没了。”
陈爸吼道:“就当我没有生过他这个孽种,死了一了百了。”
陈妈哭着:“是我生的,又不是你生的,你凭什么打死我的儿。”
陈永贵死到临头还在耍嘴皮子:“妈!你别拉他,就让我爸把我打死算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妈冲着儿子骂道:“你疯了,你爸这可是铁砂掌,你不想活了留下我们老的怎么办?快给你爸磕头认罪。”
“我不磕!生可做人杰,死可做鬼雄,”陈永贵又在口出狂言,甘愿一死了之,眼睛再次闭上。陈爸脸色已经变成铁青,一声怒吼,“砰!”的一声巨响,铁砂掌就打在陈永贵身后的水泥墙上,当他把手拿开的时候,那墙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手掌印,稀里哗啦地上掉了一滩墙皮碎渣子。这一掌,本该就要了陈永贵的命,可他憋炸了肺也没能下得去手,刚才儿子说的对,虎毒不食子,再不听话那也是亲骨肉。
陈爸,大名陈中玉,祖上起始于清朝光绪年间陈元初,陈元初是个孤儿,他出身于少林寺武僧达摩堂,身怀七十二绝技的陈元初后来还俗娶妻生子,代代相传,传到陈中玉这一代,便只剩下铁砂掌了。
陈妈见丈夫的铁砂掌没有落在儿子的头上,心中大石这才放下,随即拉起儿子就往门外推:“快跑!快跑!今晚不许回来,到你刘叔家去躲一晚。”“妈!儿不怕死,什么铁砂掌,大不了就是一个死,”陈永贵这孩子竟放狗臭屁。陈妈几乎就快要给儿子跪下,求他赶紧离开:“别放屁了!快点走,你再不怕死,你爸就快要被你给气死了。”
陈永贵扭头看了看老爸的表情,他正把身子面对在墙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里是何等的愤怒。陈妈连拖带拉弄走儿子陈永贵,才返身去看丈夫:“他爸!你怎样了?”“不怎么样,”陈中玉慢慢转过身。把她惊吓了一跳:“你你的嘴里!吐吐血了。”
陈中玉用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悠悠的对她说道:“没事,就这样了,这是旧伤。”“旧伤?什么旧伤?”
“我十八岁那年练铁砂掌走火入魔,血气攻心,从此落下了病根,一旦动怒过多,就会气血上升,呕吐鲜血。”
“我只知道你是铁砂掌的传人,可我怎么不知道你练功走火入魔的事情?”
“那是我没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你还会跟我吗?”
“你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
“说的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