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贵的脚步声,韩兰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心里想:“二贵!你千万不要过来,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请你一定要冷静,别来碰我,求你了。”
正当韩兰担心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的时候,她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就像是外面在下雨,仔细再听,那不是雨声,现在外面是在下雪,怎么会有雨声呢。韩兰恍然明白,那是二贵弄出的响声,他是在撒尿。果真,流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返回床上,之后就没了任何动静,韩兰紧绷的心才算平稳了下来。
天已大亮,雪已停止,韩兰出去把早点买回来的时候,二贵才刚从床上爬起来。他边穿鞋边道:“姐!没想到你起这么早,怎么不叫我一声,呵呵,不好意思,我睡的太死了。”
韩兰道:“我看你睡的正香,不忍心吵醒你,门口有热水瓶,快去洗手洗脸,要不,包子和豆浆待会就冷了。”
二贵抬头一看,韩兰手上果真拿着早点,就笑嘻嘻道:“好,我马上洗手洗脸。”
片刻后,二贵吃完了包子喝掉了豆浆,拍着肚皮说:“刚刚好。”
韩兰坐在床边上嘴里吃着最后一个包子,对二贵道:“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买。”“够了够了,不用买了,”二贵笑呵呵的说着,突然想起躺在床上的小敏,就道:“姐!小敏吃了没有?”“还c还没有,”韩兰顿了顿回答道。二贵想起,婴儿吃的应该不是包子,而是妈妈的奶水,一定是自己这个大老爷们站在这里,韩兰才不敢喂奶的,于是就道:“姐!那我出去透透气,你先吃吧。”其实他是想说你给小敏喂奶吧,可是他没好意思说出口,昨天看到了她喂奶已经让她够害羞的了,同样的错误绝对不能犯两次。
韩兰看到二贵走出房门,随即起身去把房门关上,为了防止二贵突然来袭,发生昨天的类似事件,她把门给拴上了,这才放心的走到床边坐下将早已睡醒的小敏抱在怀中喂奶。
还有几天就是大年夜了,韩兰却被老公扫地出门,这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如今事情成为骑虎,即便没有亲人可以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她也没脸去妈妈的家里吃那顿难以下咽的饺子。每逢年关,人们都是从外地往家乡赶,她却要离开故土去往外地,她是多么的不情愿。
韩兰背起行囊,抱着小敏,举步维艰,从旅馆的二楼窗台向外看远处,那可是天地间一片的白,踏出这道门,可想而知心中的凄凉:“这样的天气,我该去哪儿?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二贵已经从楼下上来,见韩兰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他是多么的不愿意:“姐!外头又下起来了,我看你别走了,留下来吧。”
韩兰没有底气的回道:“看到外面这样,我心里真的不忍心小敏和我一起受苦,可是,我又不得不走,因为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二贵诚恳道:“其实姐,你可以不用去外地的,如果姐能在县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应该好过劳徒奔波千里迢迢的异乡它地,现在这世道,外头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小孩在异地他乡人生地不熟,真的很不安全,我我心里放不下。”
韩兰道:“你的一片心意,姐明白,可是,就算在县城能找到地方住下来,那又如何?”
二贵道:“你可以做点小生意呀。”
韩兰好奇道:“小生意?就我这样还能做小生意?光养活小敏就够我忙活的了,怎么能分得了身做生意,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你就别拿姐寻开心了吧。”
二贵笑道:“我怎么敢拿姐寻开心,你听我说。”
韩兰道:“好,我听你说。”
二贵道:“县城二中附近好像有出租的房子,我们学校放寒假的时候我还看到那里挂着牌子,风一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