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好一点的就要5000多,就说那墓地,郊外便宜点的地方,也得9000多一块墓地,要是葬在风水好一点离a市近一点的墓地,少说也是万,但是这个家徒四壁欠债累累的家,要拿出500块都已经是困难事了。
婗安雅还小,婗家姑姑也是这两年才来的城里,自己家都顾不过来真是只出的起个火化费了。
至于江华,谁都没指望她,谁也知道她回来是做什么,所以婗家姑姑把房产证死死的拽在自己手里,因为她知道,一旦这房产证落到了江华手里,安雅就真的没指望和依靠了。
一老一小两个人守着灵到了10点多,江华裹着大衣气冲冲的回来了,一进来就把包一甩,看着床板上的尸体嚷嚷:“谁让放这里的,抬出去放棚子下去,晦气。”
婗安雅死死看着她:“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你对谁说话呢。”
江华嗓门一响,婗安雅要冲一句过去却被婗家姑姑拽住了手,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句:“安雅,人就不要和狗说话了。”
江华一听怒了,在安好那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还要受气,于是一把拽住了婗家姑姑的衣服,大有一副要打架的姿势:“你再说一句听听,你有没有大小,我是你嫂子。”
婗安雅见状,扑过去一把咬住了江华拽着婗家姑姑的手,痛的江华触电似的一下松开了手,下一刻几乎是本能一样一个反手巴掌招呼在了安雅脸上。
打完,她自己也吃了一惊,安雅捂着脸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婗家姑姑赶紧冲过来抱住安雅,愤怒的看着江华:“虎毒还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婗安雅缩在婗家姑姑怀中,咬着牙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唇,看得出,她是极力忍耐着,只是不知道忍耐的是疼痛,是委屈,还是痛苦。
江华支吾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谁也没再出声,婗家姑姑本就是那种很温驯的个性,而婗安雅这些年越来越沉默了,至于江华则是为刚才的失手觉得后悔。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风猎猎的吹动白缟,越发的清冷。
天色一亮江华就出门了,出门前到了婗安雅面前,蹲下身,声音是温和的:“安雅,昨天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去给爸爸要钱下葬,很快回来。”
婗安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江华又有点来气,不过看着婗安雅红肿的脸,也把这气咽下了肚子,起身提着包扭着屁股走了。
安好就知道,江华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下楼遇见江华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江华就上前一把死死的拽住了她,安好用力甩开她,江华忽然撒泼倒在了地上大哭。
“没良心啊没良心,安好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啊,你爸爸尸骨未寒躺在那里,连下葬的钱都没有你却在这里住这么高级的酒店,安好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啊。”
早晨的酒店,人不多,但是过来围观的却也不少。
酒店的保安和服务人员认出了地上撒泼打滚的是昨天的那个人,忙上前把安好保护在身后,道:“阿姨你快走吧,不然我们报警了。”
江华却拿出了手机:“好啊,报警好了啊,让全天下知道这是个多恶毒的女儿,爸爸死了连下葬的费用都没有,她却在这里住这么好的酒店,我还正想报警呢,看看这种人能不能进去关几天。”
安好脸色一片青。
一言不发。
江华还在那叫嚷:“婗安好,我有说错吗?你爸爸住院这么多天,胃癌晚期,你一天都没有去看过他,一分医药费都没出,为了给你爸爸看病,家里就差卖房子了,你倒是好,连个下葬费都不肯出”
边上的保安皱着眉头听完,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阿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安妮小姐是美籍华裔,刚从国外回来,